萧衍揽在腰上的手,丝毫不见松懈。
“不要,我已经休息好长时间了,现在我只想抱着你。”
就在林娇娇错愕眨眼的时候,萧衍慢慢低下了头。
轻啄她的眉眼,顺着泪痕往下,印上嘴角,最后吻上日思夜想的唇。
缱绻温柔,抵死缠绵。
直到房间的门,被咚咚敲响。
林娇娇猛的抬头,眉眼之间都是雾色,樱粉色的唇水润微肿。
反观萧衍,欲念见深的眸光中满是懊恼和不满。
她看了一眼萧衍的唇,用纤指指腹飞快地揩了一下他的嘴角水渍。
“好像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声音又软又糯,勾人心弦。
“嗯。”萧衍轻轻应了一声,眸光微闪。
此刻他真想知道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挑这个时候过来?
“大白天,怎么还反锁着房门?阿衍醒了没有?药吃过了吗?”
林娇娇刚打开房门,林飞龙便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喂药神器。
两张床之间的帘子尚未拉开,林飞龙假装不知道萧衍已进醒了。
他就站在帘子另一侧,一本正经地同林娇娇说起了话。
“娇娇,这个东西喂药最方便。你可以把这根软管从阿衍鼻子里插到胃里,先将药化开后从这端灌进去即可。”
萧衍在里侧听完后,脸都黑了。
“二哥,我真是谢谢你!”
林飞龙拿着软管的手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帘子噌的一声被掀开,只见后面病床上的萧衍,正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靠在枕头上眯眼看着他,似笑非笑。
“二哥,我突然有些后悔了。啧,应该再晚一点进去救你的。”
那样的话,此刻林飞龙应该还在病床上躺着,爬不起来。
哪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坏人好事。
林飞龙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不好意思,晚了!”
他摸了摸鼻子,从旁边拖出一张凳子,挨着萧衍旁边坐下。
从床头拿起一个苹果,擦了擦便开始啃。
林飞龙本来也不准备上楼来捣乱。他在楼下养病,赵传芳守着她忙里忙外。
眼看气氛有些旖旎,赵传仁突然沉着脸敲门进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赵传芳寻了个理由,红着脸便起身回去了。
哼,谁还没有个妹妹!就这样,萧衍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林娇娇见自家二哥,一时也不准备走。琢磨了一下,干脆起身。
“二哥,你照顾一下萧衍,我出去一趟。”
她一走便是一上午,再回来时,顺便买了午饭。
林飞龙早就不见了踪影,此刻守在床边的是陈铭。
两人正在说事,见她拎着东西回来也没有停。
“想办法打听清楚,那一位从北方来的孙将军,越详细越好。”
林娇娇轻咬下唇,边放东西边道:“这个我知道。”
她刚刚出去,正是为了此事。
“那位孙将军,全名孙启英,46岁,晋城人,……倚靠岳父起家,惧内。”
一时间,房内寂静无声。萧衍和陈铭都静静的看着她。
林娇娇耳根微红,“这么看我做什么?”
萧衍舌尖轻抵后槽牙,意味不明的望着她,低声问道:“林娇娇,你打听这么清楚,想要做什么?”
“我……”陈铭在场,她终是没有说出来。
孙永梅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就是因为找到了孙启英这一座大靠山。
对外,两人名义上是干亲关系。
可凭她对孙永梅的了解,以及初次见面时一些细节来看,事实绝非如此。
对付孙永梅,对解恨的方法不是将她抓起来,而是切断她与这座大靠山的关系,重新将她打落绝望谷底。
她深深看了萧衍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听说孙夫人最近就在清河县,凭空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干女儿,她一定也想见见吧。”
萧衍宠溺的看了林娇娇一眼,伸手示意她过来,然后递给她一个苹果,淡淡笑道。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乖,帮我削个苹果?”
林娇娇舌尖舔了下嘴角,笑着点头。
陈铭显然没有听懂两人之间的哑谜,萧衍也没准备说清。
“姐夫,你这些天找几个兄弟,帮我紧紧盯着孙永梅的一举一动。”
“若是发现她和孙启英单独在一起,赶紧来告诉我。”
陈铭连连点头,“没问题。正好中秋节,我有三天假期。”
八月十六,清河县的一间高级旅馆。
两个警卫员开路,一位身着绿妆的短发中年女子,猛地一脚踹开了套房的门。
“孙启英!你居然敢背着老娘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