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逐渐散去,萧观林终于看到了林娇娇和闺女。
他朝两人笑着点了点头,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新教室,迎接自己的新岗位。
转眼过了七天,杨二狗还是没有消息,萧衍也没有回来。
“别担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医疗站门口,老爷子端着一个大瓷缸,躺在一张陈旧的摇椅上晒着太阳。
杨德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抽太阳牌香烟。
林娇娇则在院子里,浇她的七叶一枝花。
“谁担心了,我浇花呢。”
林娇娇将葫芦水瓢往旁边木桶里一放,心虚地小声道。
“嘿,不担心?那花再抗涝,也禁不住你一天浇八遍,一次浇半桶水呀!”
旁边的杨德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咳,咳!”笑完开始猛烈咳嗽。
老爷子多看了杨德水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杨德水没有发现,林娇娇却是看出来了。
她狐疑地看向杨德水,好好的一个人,她也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异样呀?
再回过神,发现师父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难道是她自己看错了?
嗯,应该是了。
“得,又来人了。娇娇,你在这照应着,别忘了功课。我回院子里守着我的草药去,躲会儿清净。”
林娇娇站直了身子,“是,师父。”
果然,老爷子前脚刚踏出院子,后脚就有一人扶着薛贵进来了。
又是薛贵!林娇娇摇摇头,转身进了屋。
“哟,薛干部?你最近跑医疗站跑得可够勤快的。脚趾头才刚好吧?这回又伤哪里了?”
杨德水笑嘻嘻地打趣着,随手将烟头摁在了林娇娇的花盆里。
“蛰哪了?”
原来是薛贵的脚好些了,请了个村里的采蜂人去采崖蜜。
薛贵没做好防护措施,跑得又慢,被蜜蜂给蛰了。
薛贵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撸起了两个袖子。
只见两个手肿得跟猪蹄一样,指缝都看不见了。
“还有其它地方吗?”
“……还有后背。”
林娇娇无语,“怎么会蛰到后背?”
冬天衣服穿得这么厚,蛰脸也不至于蜇后背呀。
薛贵扭头望向别处,脸红地道:“我把衣服扯起来蒙住了脸,不小心露出了后背。”qqxδnew
杨德水闷笑,“城里来的小白脸,要脸不要命!”
“走吧,我帮你治。”
薛贵看着林娇娇,半信半疑地跟着杨医生往外走。
“杨医生,要不你还是先告诉我,这次给我用什么药吧?不会又是蜘蛛蚂蚁吧?”
“嘶!话怎么这么多?管用能治好就行了呗!”
林娇娇坐在柜台里面,撑着下巴。
说实话,她也有些好奇,杨德水这个蒙古大夫这回会用什么方法。
随着嗷的一声乱叫,薛贵从院子另一角冲了出来,直奔院子里的水缸。
“杨德水!老子跟你没完!”
薛贵舀着水,狂冲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有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
林娇娇若有所思,院子西边的角落,好像是茅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