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下官应做的。”说完,先去长案那儿写下药方子,随后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洁白的瓷瓶,对着陈媛道:“这是给魏大人开的补气血的药,这瓶是服用的药丸子,待到大人醒来后,温水吞服四粒即可。”
一旁的紫鹃忙伸双手接过药方子跟那瓶药,把药放置在床头柜上,随后,拿着药方子着人去抓药回来煎给老爷喝。
范御医交代完,对着陈媛重新见礼:“魏大人暂且无碍,下官先行告退,待晚上再过府来瞧。”
陈媛知道他这是要回去歇息,因而不好强留。
抬眸对着他点首道:“也行,只是这几日还要劳烦您过府来,帮老爷医治。”
“夫人放心,下官定会尽我所能,每日都会过府一趟,直到大人病愈为止。”范御医说完,拎起药箱就往外走去。
陈媛忙起身,把他送到寝室门前,对着同样一夜未眠的福安叮嘱道:“送范大人离开,你也去歇息去吧,这里有本夫人在。”
“是,夫人,奴才告退。”福安知道,夫人在此,他一个奴才待在这儿不方便。
机灵的福安不用陈媛吩咐,自觉地去窗口宽案桌头匣子里取出块金锭,。
陈媛一见,赞许地点首。
福安攒紧手中的金锭,小跑着追上刚下楼梯的范御医:“范大人,小的送您出府。”说完,把那块金锭往范御医手中递去,顺带着从他手中接过药箱。
“诶?”范御医觉擦手中一沉,见是块金锭,忙往福安手中还回去:“诶呀,太客气了,恕我不能收。”
福安怎么会拿回来?
忙陪着笑脸道:“范大人,您救了俺老爷一命,区区金银算得了什么?”
范御医倒是没想到这句话是从一个奴仆嘴里说出来的,从中说明魏家父子都是性情中人!
再说,魏家父子既是前朝权臣,亦是新朝功臣,他们是新帝登位有着不可小觑的从龙之功!
虽说自己不是攀附权贵之人,只是,自己身为太医院一员,平素替皇家看病,也少不了跟权贵们打交道。
“好,本官就不客气收起来,谢过了!”想到这,范御医爽快地把手中沉甸甸的金子塞入袖袋中,跟随福安往魏府前门走去。
与此同时,陈媛去倒了一杯热水,又搬来椅子,坐在他床前。
再吩咐小丫鬟们去备好衣物,热水。她要替魏大勋擦身子,换去一身占着鲜血的破碎衣裳。
同时,着人先送来炭盆炭火。
早春本就寒冷,加之还下着雨。
千万不能把人受了凉,受凉咳嗽起来对伤口的愈合有影响。
便在此时,听见寝室外下人们的见礼声:“相爷金安。”
随后,便见紧蹙着眉头,脸沉如冰身着紫色官袍,长身玉立的魏子骞裹着一身潮气大步走了进来,来到陈媛面前,对着她扑通一声,那英俊无双,风光霁月,高大的身子跪了下来:“娘,儿子没照顾好爹爹,愧对与您!”说完,便要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