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熙抬头看那年轻男子,可不就是昨日偶遇的酒场知己王贤么?
好家伙,这世界还真够小的。
朱贤烶看着朱允熙有些意外的脸,也忍不住笑着说:“久闻徐王风采,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哪里,哪里。”
寒暄过后,才谈起正事。
朱榑开口就问:“徐王既是来剿匪,那我等自然会配合,只不过青州地界匠人甚少,可用船舰不过百十艘,还都是许久没有下过水的,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船都没有能用的,你还怎么帮忙?等着倭寇上岸和你打?
不过朱允熙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便说:“此事无须齐王担心,侄儿已派遣部下从福州率领五百艘战船、军资器械若干、共一万两千名士兵沿海而上,不日即可抵达,到时,就是倭寇的祭日!”
“什么?!”朱榑一下子被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朱允熙会带这么多战船和士兵来,那岂不是等于喧宾夺主?
“徐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欺我青州无兵?”朱榑脸色一下就阴沉起来。
可笑的是,他刚才还自己说了青州没有能和倭寇战斗的本钱。
朱允熙不想拆穿他,就说:“齐王误会了,侄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抽调了部分福州驻军而已,其实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的新兵,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锻炼锻炼实战能力。”
“够了!总之,你的军队,不能登上青州地界,海面上我就不管!”
朱榑拍案而起,像是领地受到了侵犯的野兽,竟然拂袖而去。
这让朱允熙都懵逼了,老朱家怎么有如此古怪的人?
那些官员见主子离开,也没有搭理朱允熙,缓缓离开了大厅,只剩下之前就认识朱允熙的朱贤烶。
“兄弟,你可千万别太在意我父亲的无礼,他就是这种性格,没法改!”朱贤烶还是挺会做人的。
朱允熙哭笑不得,道:“我倒是不在意他性格如何,只不过咱们性格相投,我也直言相告,如果令尊不改改这做人的习惯,恐怕日后会招来麻烦。”
“多谢兄弟提醒。”
朱贤烶又笑着说道:“既然你我是真兄弟,这酒就更加得喝了,正好到了中午,不如去我那小宅院里煮酒论英雄如何?”
“正有此意!”
朱允熙也不客套,正好可以从朱榑儿子这里,多了解一点青州的情况。
如果力所能及的话,倒是可以帮帮这朱贤烶。
至于朱榑,想要救他很难!
朱贤烶并不和父亲住在城主府里,而是买下了附近的一个小宅子,地方不大,但胜在别致优雅,应有尽有。
“兄弟,我先敬你一杯,这是替我父亲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