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奕寒瞥了眼女子幸灾乐祸的模样,面容愈发冷峻,再次提步朝前走,却发现衣袖不知何时已经被萧语陌紧紧攥在了手里,“好了,该烧的你也烧了,不就是一颗破珠子,实在不行直接扔了去。”
如此,楼奕寒的脸『色』才微微有所缓和,但还是没有半点笑意,等于是默许了萧语陌的话。
“主上,王妃。”
就在二人闹腾之时,流转匆匆而来,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
二人手上动作同时一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流转,“这是出了什么好事?”
萧语陌看了眼楼奕寒,又看向流转,迫不及待的发问。
“五皇子妃,有孕了。”
“林州?”萧语陌眼睛蓦地睁大,突然想到了之前楼尘湛说柳林州身子不适,想不到居然是有孕了。
这前后算来也不过一月有余,看来二人的效率还挺高。
楼奕寒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脸上多少不似之前那般冰冷,面部也变得柔和了几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方才,太医才诊断出来,现下应该是入宫报喜去了。”
“确实是喜事。”萧语陌一对眸子弯了弯,又晃着楼奕寒的胳膊道,“正巧也好久没见过那小丫头了,走吧,我们也去沾沾喜气。”
于是乎,二人准备了一堆小孩能用到的小玩意儿,便直冲五皇子府而去。
不过,此时的皇子府中也分外闹腾。
自从得知了柳林州怀有身孕之后,一向放『荡』不羁的楼尘湛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几乎无时无刻不守在柳林州身边,寸步不离。
柳林州从小就是男子『性』格,又女扮男装了多年,自由自在惯了,一下被人盯着多少还有些不习惯,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些受不了。
她有些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之上,同对面的楼尘湛打着商量,“我这才刚刚怀上,还用不着这么躺着,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话音刚落,楼尘湛好看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乖,太医说过了前三个月乃是最重要的,不能胡闹。”
“我…”柳林州只觉自己坐的屁股都快疼了起来,“我没有胡闹,你说你总不能这么『逼』我在榻上三个月啊…”
“怎么不能?”楼尘湛坐到了柳林州身边,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其小腹,“现如今孩子是最重要的,太医说了你身子不行,还得喝些补『药』,我已经吩咐人下去熬了。”
“……”
柳林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恨不得将那太医抓回来再毒打一顿,心中万分憋屈。
又和楼尘湛磨了半晌,柳林州憋了一日的火气终于到达了临界点,自榻上翻身而起,咬牙切齿,“楼尘湛,你说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被她这么一吼,楼尘湛一愣,而后立马服软,拍着柳林州的后背哄道,“怎地突然这么大火气,自然是你重要,你最重要。”
“你胡说!”
“我没有,当然是你重要。”楼尘湛继续安抚。
柳林州深吸了一口气,一整日的火气都堆了上来,“你方才还说,现如今孩子最重要!”
“我…”楼尘湛闭了闭眼,立马改了话头,拍了拍自己的嘴,“是我错了,是我说错了,当然是本殿的皇子妃最重要,谁能比得上你。”
当萧语陌和楼奕寒携手而来时,远远的就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那孩子呢?”柳林州扁了扁嘴,方才那一通吼后憋屈的心情也跟着舒缓了不少。
楼尘湛得到教训,面『色』坚定,“孩子怎么了?孩子也不如你重要!”
这下,柳林州再次不高兴起来,“凭什么,这是我辛辛苦苦怀的孩子,凭什么不重要!”
“……”
楼尘湛双手抱头,已经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趴在柳林州身上有气无力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本殿最不重要行了吧。”
这样的楼尘湛可着实不多见,让萧语陌笑的花枝『乱』颤,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来,“恭喜五殿下。”
随着她的声音传出,屋中的二人同时朝着她看来。
柳林州精神一震,动作利落的将楼尘湛推到了一边去,立马下榻冲着萧语陌而来,“语陌姐姐,你可算来了。”
二人身后,一贯清冷的墨莲脸上还带着笑意,忍不住提醒着楼尘湛,“五殿下还是多让皇子妃走动走动的好,到时候生产也容易不少,切莫成日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