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梦:“那你要报仇便报仇要血恨就血恨,老这么避而不见无论对人还是于事皆是百害而无一利,瞧瞧,你这都从无力自保的小妖折腾成雄据一方的大妖了,仇恨能令人成长却亦会乱人心神悔不当初,如何不济你也还能揪着他的衣服大声喝斥,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若是我有这机会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花凌:“你一开始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即同是天涯沦落人,能聊的话题自比旁人要多些,而有些事花凌则显然有那么点主观片面,胡一梦:“这能一样嘛,你的能力与生俱来而我则多是依靠母亲的故交,呵呵,人心隔肚皮,他为啥帮我直到现在我依旧是全无头绪,没准这亦将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遗憾太多人活得又岂能不累,听哥哥一句劝,只要人还活着便没有那过不了的坎,再怨再恨你们爹俩也还是得找个机会坐下来平心静气好好聊聊,眼见亦未必为实,很多时候很多事帮忙只会是越帮越忙,假戏若想真做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论资历阅历我远不如你,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细节,即决定成败亦是开启真相的钥匙。”
花凌:“滋,忽悠起人来真是一套接着一套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稍有不堪便会钻进你事先布置好的文字狱里,这算是附加条款?”
若无此心又岂会借人肩膀下自己的台,不过这可不是胡一梦想要的结果,胡一梦:“说好了不逼你那便不存在任何附加条款,只是你我这种只会令旁人尴尬的存在遇上不容易,就算做不了朋友亦没必要往敌人那方向发展,协议即已达成那便,前边带路吧,你的事急我的事亦不愿再拖,那便赶紧呗。”
花凌:“痛快,不过我只能送你到那门口,进去后能不能出来多久能出来我研究它近万年依旧没那谱。”
胡一梦:“给,清心凝灵决有利于你修行而这符语录,只是借给你研究几日,非是小气而是我总觉着这符语录尚有秘密在那等着我。”
花凌:“这顺手。”
胡一梦:“好东西那自然得多备些以缓不时之需,至于这符语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信得过你才让你长这见识,一般人我可不敢冒这险。”
花凌:“这高帽,嗯,我戴着挺舒服,像你我一类确是站哪边都显得格格不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为脸面考虑日后我还是占你便宜喊你一声胡哥吧,女生嘛,无论熟悉还是陌生独这事上难免会有那么点小心思。”
胡一梦:“其实你喊我一声哥亦是应该,这与世无争的日子直把你过得有那么点像老年痴呆,真要是进了城你可直还不如那头回进城的大乡里,但胡哥还是算了,还是跟大队喊一哥吧,唉,这点事你还用读心术,直接问不就好了,当然这也怨我只顾着说事全忘了尚未自我介绍,停,后边的路还是我自己走吧,回去让来过这的全喝些清神叶煮的水,你怕是越界了。”
花凌:“我这不也是心急嘛,毒?”
胡一梦:“呵呵,这事你居然问我,请教一下,驱虫用雄黄,而你的最怕往往是那最迷恋?”
花凌:“我的喜好,明显不止我一个好嘛。”
胡一梦:“天香粉。”
花凌:“这不就是了,啥玩意我都不清不楚又何来那迷恋一说。”
胡一梦:“天香粉你是不知道但若非迷恋这外边天兰花又岂会无处不在,天兰花虽有兰花二字但那不但那花与美沾不上什么边且味道亦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局布得确是挺妙,但你若非迷恋那天兰花又岂会任由其肆意繁衍。”
看人不能看眼前,看事不能看表面,但归根究底这天兰花胡一梦只在书上看过相关资料,具体情况自然还是全程见证才能知根知底,花凌:“你看到了它的其中一面,若没有它们这失落园的灵植又岂能以极快的速度繁衍生息,且中和之后那味并不难闻,好了,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解啥去了,但照你这说法其实我们身上这毛病治与不治其实也没啥区别。”
胡一梦:“修行不修心,治与不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花凌:“…难怪这几千年来无论我如何努力修为皆难有寸进,滋,怨还只能怨自个心太急,那后边的事就拜托你了,对了,若我现在就去喝那清神水是否能跟你去瞧个新鲜?”
胡一梦:“不好意思哈,就算仙丹妙药亦无法在短时间内治不了你这经年累月堆积下来的毛病,若继续呆这只会令你的病情进一步加重,通道都如此更何况那门后边,你若非过于要强绝不至于把自个逼到如此境地,都已经放下身段喊我一声哥了难道当哥的还能害你不成,咱俩才是货真价实的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