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落别人身上没准会知难而退,但胡一梦在下界可从未试过全力一战,俗称皮痒,何况眼下他胸口虽是阵阵刺痛但有圣鼎辅助纵伤的是心脉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只要人能不死便还有翻盘的机会,不过面对纯体修的铁拳即不以灵力护体亦不使用魂技一类能跟上对方的速度便已很是不错又何谈逆势翻盘,即是拳拳到肉又岂能不被打成猪头,而更气人的则还是现在,忘语:“不错,中了老夫一成力道的拳头上百拳人居然还能不晕。”
如此打击又何异于大睛天叫雷给劈上了,胡一梦:“…一成力道。”
忘风:“少主公,这已经够您吹几年的牛皮了,语老大可是能一拳击碎法器的恐怖存在,凶神那名头可不是谁都敢认的。”
胡一梦:“就算他是凶神但仅一成力道我便已将散未散,唉,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失落,要不风老你试着催眠我一下。”
都不是什么好人又岂会一本正经,忘风:“爱说笑,若非我无能操控又岂会死心塌地追随您,虽未尽全力但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反噬。”
胡一梦:“咳咳,真会安慰人。”
忘风:“这可不是安慰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无论多强是个人始终都会存在缺失与遗憾,语老大那也是被逼无奈,天生神力虽能练到肉身无敌但若我修为能再高一点他肉身再强亦不过是具任我摆弄的人形傀儡。”
胡一梦:“啪,那要不您还是就此打住?”
忘风:“不至于、不至于,即选择了追随您我又岂会对自己人下那黑手,要不送您个礼物换我这命。”
胡一梦:“真不是一般的假,真要是想走谁又能拦得下您。”
忘风:“话虽如此,只可惜跑得了和尚带不走那庙,何况跟着您我不但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安全感更有企及那从未达到的高度,做人得实诚,而我这人嘴里的真话一向不多,也就是对您了。”
胡一梦:“川老呢?”
忘风:“他,就个人性泯灭的怪物,一言不和便能毫不留情将妻儿投入丹炉的冷血男,对朝夕相处的家人尚能如此您说他对旁人如何,当年集魔渊能咸鱼翻身即是因为凶神善战亦是因为杀神尚未出手便已令敌心惊胆颤,当然人家成名较早没准这一切只是口口相传的以讹传讹,但无论如何对他都得多留个心眼。”
胡一梦:“不会吧,你们拜的可是同一祖宗。”
忘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可是父不父子不子的集魔渊,比起外人我们更不相信自己人,只是他忘川内外皆已修到出神入化我们才会对他虚与委蛇般言听计从,真要是非死不可直都无需商量便会推他出去做那炮灰灰,这便是集魔渊传承万年的生存之道,所有人都在那圈子里不断轮回,低调行事命虽能长些但在集魔渊弱便是原罪,若人活到直还不如猪狗您又会如何选择?”
胡一梦:“…怕也会跟大队,时势造英雄,环境孕无奈,好比曾几何时我亦不喜欢读书却奈何读书却是我逆天改命的唯一途径,没的选择便只能接受现实,有点懂了,不过你的礼物还是说说就好,看了我只怕自己连茶都难以下咽。”
忘风:“不至于,我只是依您心中所想将胡家那主家的重要成员全给制成了灵智尚存的人傀,解气不。”
胡一梦:“还行,杀了我们分家那么多人该他们多遭点罪,想不到最懂我的居然是您。”
忘风:“…因为我也是分家子弟,且还是那猪狗不如的庶出,而就算没人将我当人看待但看到自家人被主家当成牲口屠戮依旧觉着心有不甘,如此亦算是了了我自己的遗憾,我那主家可能调集集魔渊过半人手,除忍气吞声装死狗还能如何。”
胡一梦:“还能报仇血恨,计划虽跟不上变化但比起在安源宗抓虾摸鱼自创宗门似乎更有前途,都是些有故事的人,要不我们的宗门就叫创可贴好了。”
尚以熬药治病救人的中天自非所有人都知道这下界几乎路人皆知的创可贴,不过无论名字为何皆非忘风心中所想,忘风:“少主公,您这想法虽不错但无论在哪自创宗门都是高风险低回报的投资,且不说能否招到那门人,蛋糕就那么大多个人分谁能甘心,除十大宗门之外可还有不少与之不遑多让的隐世宗门,在这些大势力面前别说什么创可贴直就连宇元皇朝亦是纯摆设,纵然这些超强宗门不找麻烦那些早已结成联盟的小宗门亦不容小觑,元婴及金丹期的高手成百上千全不间断袭扰谁受得了,就算一时半会磨不死耗也得耗死。”
若有金钢钻又何需故作高深,胡一梦:“那依您老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忘风:“简单,先以抓丁方式壮大自身而后再立宗门,依我看这些家伙便非常合适,若是将抓丁范围扩大到整个宇元皇朝,以您的丹术造诣数年之内凑出支数千人的金丹战队应是不成问题,当然您若能逼得忘机那货去打那白工成事的机率将会大幅提升。”
胡一梦:“照我看您这不单是让那位去打白工吧。”
忘风:“自然,一人强再强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