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梦:“后事吗?淘气,车门都不关,任性,居然有那么点小激动,淡定、淡定,不过是几只张牙舞爪的皮皮虾。”
单论肉身强度易非凡带来的这些打手确是如此但胡一梦似乎忘了这些皮皮虾尚还套着动力十足的铁疙瘩,想撞的即只有他又岂会殃及无辜,可笑直到此时胡一梦居然还天真的以为人家只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一声巨响过后他人虽没被撞飞右脚却直接被撞到粉碎性骨折,若非一路走来艰辛无比他只怕会成为自己最瞧不起的那软蛋,如此他反倒不急了,掌风一带撞他这车立马便由汽车晋升为火车,更扯的是他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到这火光冲天的车上,神奇的是着火的仅是这车里边的人直连那灼热感都没有,胡一梦:“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抢小爷我的风头,下车,跪着。”
两边虽隔着前挡但胡一梦的话却是字字铿锵如雷贯耳,惹上这种变态自然是再多的钱亦买不回自个这命,但若胡一梦真想开那杀戒又岂会多此一举,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车内还是万物之灵的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人能不死便不缺那翻盘的机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在生死面前皆如儿戏,毕竟这些只是拿钱办事的小角色,不但跪姿标准胡一梦没让说话更没人敢动嘴,胡一梦:“跑,有种试试,今儿老子不痛快你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亦难逃一死。”
胆虽被吓破但距离产生的美在子弹面前纯就是口径差异生出的暴力美学,更有甚者直接取出的RPG,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地界生存之道向来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别说离得远的直就连跪着的亦瞅准机会纷纷拨枪,可惜胡一梦虽似一动不动实际上却早以无尽沸腾逃离死地,对火的控制早已轻车熟路的他要弄个没啥讲究的火中残影还不跟闹着玩一样,至于那些武装到牙齿的暴徒,一见子弹轻易击中目标又哪还顾得上客气,枪声炮声此起彼落直就跟过年一样热闹,而池秋月见状虽是心急如焚却冲不出池家保镖的人肉盾牌,在这三不管地带秋丰酒店虽整体防弹却亦难保不会有那意外,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全与修为无关,修炼的即纯是防护类功法自就算真有那钢芯子弹混杂其中亦无能突破众人设下的灵壁。
不过尽管胡一梦藏得巧妙却亦无能瞒过所有人,只是别说人是怎么来的他若不吭声胡一梦直都不知道自己头上站了个人,池向南:“不觉得无聊嘛,你明明抬手便能把他们全给收拾了,老夫池向南,之前曾不止一次登门拜访,奈何你总是很忙,现在应该不忙了吧。”
胡一梦:“…真是张说啥啥物显灵的乌鸦嘴,但小子实在没想到您老如此低调,其实您只需差人招呼一声这再忙我亦能挤出时间恭听您老训示。”
池向南:“你嘴里这啥物是怪物对吧,难听却不失真实,知道为什么踩你吗?”
胡一梦:“知道,您修为极高我修为极低。”
池向南:“对也不对,报仇为主。”
胡一梦:“…报仇?池家小丫头的事怪不到我头上,该不会是我老妈轻松把您给虐了吧?”
池向南:“确是个聪明的小滑头,她拨光了我的胡子却赐我一场造化,那些胡子我留了整整八百年,此仇不共戴天,但她原本可以轻松取我性命却只是拨光了我的胡子,恩怨相抵所以只是踩你几脚,此来除和你打个招呼亦是要通知你一声,魔龙必须死。”
胡一梦:“然后呢?”
池向南:“然后老头子我渴了想跟你讨口酒喝。”
头上虽是重压立失但踩在头上的脚虽没了侮辱却仍在,胡一梦:“这怕是不行,我的酒只招呼朋友。”
若要强抢豪夺胡一梦自只能乖乖就范,毕竟一坛灵酒并不值得为之搭上小命,但这一老一少显然都喜欢挑战难度,池向南:“虚伪,天门和瑶池又有几个是你朋友,根本就是心眼小受不了我这闲气。”
胡一梦:“对,我心眼小肚量更小,只不知道您的葵花宝典练到了第几层,阴阳怪气全没点血性。”
池向南:“有种,敢在万人屠面前如此放肆的你算一号,不是头一号,比你更狂的大有人在,只是那些人最终都成了老夫的刀下亡魂,现在可有老夫能喝的酒。”
胡一梦:“灵酒虽不缺但我这没有给话唠喝的那种,要么说明来意要么赶紧滚蛋,别扰了小爷我看戏的心情,万人屠又如何,比起我这蝼蚁你这象更为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