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六岁不到但别说脖上针扎直就连自家老子命不久矣亦不为所动足可见课补得有多狠,此一类事虽从来都是难分对错但孩子是无辜的,眼见自个这命死死攥在自家孩子身上刘海涛经过一番挣扎最终陷入了沉思,胡一梦:“明白了吧,就你家孩子现在这状态课再怎么补身心亦难健康,华国人秉承的虽是百事孝为先但眼下他对你们这些家长却已除恨无它,虽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但古来不知多少惊世之才陨落于绽放之前,竞争激烈无论何朝哪代还不都一样,别以为自家有多特殊,孩子不错,别耽误了。”
纠结不知多少代人教育问题若三言两语便能说清道明又岂配纠结二字,此一类事靠劝无用只能靠悟,而李长空虽是院长却亦是人父,李长空:“少年,你家孩子今年多大?”
碰上无能作答的问题照实说反能减少尴尬,胡一梦:“对不起啊院长,我今天还没结婚。”
李长空:“…呵呵,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代沟,行吧,真要能治你便抓紧治,别忘了我们这不是心理疏导中心而是治病救人的医院。”
胡一梦:“这个嘛,治不了,他没挂号,一天三号又不是我定的,无论是不是实习医生医院的规章制度我都得守着,老头,这父子二人麻烦你找人帮忙给盯一下,老的我怕他想太多撞烂电线杆,小的嘛,换个环境有益身心成长。”
殷风:“…老头…小哥哥我今年才六十有三,哪老了,但恩人相托我自当尽心尽力,没事,我家从不缺这种难念的经,人老难缠、树老成精,对此经验老到的我并不认为此有何难,雨柔,你留下好好和胡小哥学学如何做人,而且,人家今天还没结婚。”
殷雨柔:“行,孙女我一定好好做人争取您的宽大处理,但答应的事您也别忘了。”
殷风:“我又不是你家那优柔寡断的老子,但你也别给我惹事。”
胡一梦:“唉,全都当我是空气,跟我学做人,这人我自己都没做明白呢,随便,但我下班了。”
殷雨柔:“没事,你也可以当我是空气。”
抛开医术不论,实习医生能做到胡一梦这般洒脱亦确他没谁了,但殷雨柔虽没机会和他学那做人却是一点不亏,若搁往日她纵有心亦无闲暇来这风景宜人的旅游区放飞自我,殷雨柔:“嗯,漂亮,看来我确实得跟你学习一下如何做人,来,给姐来个特写。”
胡一梦:“即没学过亦没那艺术细胞,而且自拍更适合你追求的极致完美,少陪,在你享受幸福生活的时候我可还得为明天的治疗去寻些药材。”
医术虽远不如胡一梦但到底也算同行,寻常医馆虽亦会派人上山采药以备不时之需但像这样头天方采隔天便用则直能用不合情理来形容,但世上能像胡一梦般以真火将药材均匀烘干的中医又能有几人,何况胡一梦此行欲寻的大多药材在寻常中医眼中直便是垃圾,正因如此同来存为猎奇的殷雨柔不禁频频以手掩鼻,殷雨柔:“大哥,随时能摸出试管,你是学化学的吧,何况这沾了鸟屎的石头绊草根真能治病?”
理虽不缺但令人无语的话从来都是实话实说,胡一梦:“若照你这说法炸鸡岂不是最好的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师父带进门成就靠个人,尽信书不如无书,跳不出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纵风光无限亦不过是个毫无内涵的工具人,世间万物即皆有灵性又为何药材会有高低之分,好与不好纯扯淡,适用才是硬道…没想到公园居然还有野山参,可惜这次用不上。”
身体各项感知能力皆远远不如万绿众中一野参,但嘴上无语心里却有一万个不服气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阅历丰富的胡一梦,这种事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伸手一指,当然就算有明确的方向要找到胡一梦所指之物仍费了殷雨柔不少的眼力劲,殷雨柔:“哗,真好奇你这到底是视力还是嗅觉远胜于我。”
胡一梦:“都是亦都不是,心有所想方能专情于事,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沧海浮沉仍能坚守本心,难与易从来都不止嘴上说说。”
这些话放在此时确只是心血来潮的莫名感慨而隔天一大早便到医院见证奇迹的殷雨柔才明白何为未卜先知,论医术胡一梦虽确是业内翘楚但实习医生扬言能治好主任医师亦无可奈何的疑难杂症又岂能免得了非议,殷雨柔:“哗,就这你也受得了。”
胡一梦:“不然呢,跑出去和他们大吵一架,犯不着,何况这还仅仅只是万里长征头一步,无论何行何业还不都是凭实力说话,来回这些人说我好我不会多一分奖金说我的存在只是恶心人我亦不会缺斤少两,而且比起出现医疗事故的流言蜚语这些直无异于赞美。”
向来自信满满的胡一梦如此低调倒非对刘海涛染上的病没有信心,事事追求完美的他只是对那后遗症略有点担忧,虽说殷风之前那病发作亦集中在头上但痛到死去活来变成浑身舒爽和毫无感觉到旷日持久的间隙性本就差天别地,如此早因学习而导致人略显痴呆的刘望龙只怕会彻底疯掉,对刘望龙这种脑子好使且模样还有那么点我见犹怜的小帅哥处之待之不免会有那么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