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虽是这么个理但世间熙熙即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看似凶残无比的往往只是某些高层手底下的看门狗,至于能因此具体得到些什么好处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不楚,且不说他们直就连已来此潜伏已久的胡一梦亦不清楚考核成绩已属拔尖的自己到底还该不该去趟这浑水,计划跟不上变化,万一叫人棒打成了落水狗岂非得不偿失。
理虽是这么个理,奈何因好奇而死那至死仍依旧好奇自己因何故而亡,猫尚是如此更何况胡一梦这偷袭频频得手的新进之贼,外围的明岗暗哨虽确有不少但地方这么大又岂能免得了疏忽,或者说这些人并不在乎有能人把水搅浑,水若太清又岂能露得了脸摸得到鱼。
无论他们动的是何心思总之这现成的便宜算是叫胡一梦给捡着了,不过翻山便是迷雾毒瘴已超胡一梦预期更要命的是其内尚还有暗影快速闪动,无惧毒瘴那不是为毒瘴控制便是较毒瘴更毒,如此倒也难怪外围这大多地方皆无设防,能力若不济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得死得有多难看,按理说隔天考核便结束当以稳为先但路经宝山只做这守山奴可不对胡一梦那外柔内钢的脾气。
虽同是灵酒却亦有攻防之分,以纯毒酿造的灵酒本便是有利亦有弊而此一类时候未到的灵酒则纯是弊大于利,当然这好与不好亦分时分事,眼下这情形显比得是谁更毒,相较之下反倒是那些龇牙咧嘴的凶兽较易应付,武技一类身份略高于杂役的胡一梦虽是无缘但冰域天皇如何不济那亦是被二哈折腾成武魂的冰后精魄。
何况如何不济冰域天皇较之原本那冰后亦仍要强上几分,最主要隐藏于毒瘴之内的凶兽本就性寒,而此事它们和冰域天皇可全不在同一层面,当然碰到比自己更狠的主大多凶兽虽出于本能会避而远之却亦不乏想借此提升自我的主,贪欲从来都与能力息息相关,其中大多虽惨死于十数米开外却亦有十数离事成仅隔一线却饮恨于寒冰之中,冰域天皇即是可晋升品阶的武魂又怎会错过这种进补之机。
当然这自表相全看不出半丝端倪的事胡一梦只是略有所感亦在情理之中,且毒瘴之后立有大戏可看又何还顾得上这些极易忽略的琐事,将其称之为大戏倒并非场面有多么血腥而是静远多于动,两边的阵法师旗鼓相当自是斗得越凶束缚越深,眼下这十二人别说拌嘴直就连眼珠子亦难动丝毫,正因为是旗鼓相当才是谁亦无胆留手,否则自己这边的人稍有不堪便将非死即伤,命虽只有一条但某些人的命可直能定旁人一族老小那生死荣辱,相较之下如此一直拖到比斗结束才最是稳妥。
但这重圈所围的所谓藏宝重地却并没藏什么天材地宝,如果洞口那一众逗逼知道自己争的是张要啥啥没有的入场卷只怕会直接被气到吐血,冲动是魔鬼、面子拖累人,当然他们进来确只能面壁感慨而胡一梦则是即能刨亦擅抠,能带的东西虽谈不上多但因身份特殊杂役弟子打杂需用的工具他这则是一样不那全能包圆,不过平日里讨生活用的家伙什能在这种专业收买人命的地方出发挥余热除了意外自亦免不了有那么点虚荣心会无故上头。
即享受了过程又何需在意结果,何况这地方稍微收拾一下还真有那么点隐世高人避世之所的味道,寻宝寻成考古除他胡一梦还真难找出那第二号,尘封往事到了这可纯就只剩下禾杆盖珍珠那一说,如此倒不是说这尘土之下藏了什么宝贝而是经此能看到当年不少的细节,席地而坐还真是到哪都不会过时,就是能在这花岗岩上躺出个人形的家伙令人想到的只有恐怖,而眼下无论年纪还是身体都严重缩水的胡一梦虽又练出了一身的健子肉奈何躺这上边依旧短了老长一截,别说他,只怕整个安源宗能与之身形相当的亦找不出几人,如此人物和仙风道骨一类可全沾不上半丝边,意思也就是继续忙活顶多也就挖到些刀枪棍棒。
较之尚愿在此躺上一躺的胡一梦斗到没脾气的家伙直接是过门懒进,在这要啥没啥的地方浪费时间直还不如把握机会四处去碰碰运气,毕竟着装寒蝉的胡一梦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那种误入宝地的绝境破落户。
亦确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何况明知道自己黑到没朋友还硬要往疑似棺材的物体里凑又岂会没那代价,代价虽大但其过程亦不过是冷与剧疼之间快速游走数遍,胡一梦:“…唉,果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这么随便一躺便修为尽失了,儿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