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体丹炼了那么多年成品都和胡一梦此时大同小异的主先天丹自是更没指望,相较之下胡一梦炼先天丹则无异于嫌丹炉太好,炸炉就算丹炉没受那内伤清理起来亦极其耗时,即是业余的小作坊丹炉自亦大不到哪去,何况这地界并没有钢丝球一类,拿河砂去搓洗则无异于在斗污渍手皮谁更厚,来回二人都只是炼着玩玩又何必找那不痛快,师傅都是证没考过的业余炼丹师又岂能带出直追丹神的弟子。
有些聊时觉着挺正常的事夜深人静辗转反侧却会查细如微,进步来得太忽然又岂会只是巧合,若说意料之外则只有挥凿的时候手被石炉那水给溅湿过,来了这想法又哪里还能睡得着,而手拿破碗就着夜色准备取水研究的胡一梦才往那炉里一瞄却立时被什么晃了一下眼,定睛一看却是那不敢出死力去砸的纳戒,如此光芒又岂还会是之前那污渍密布的准废品,与之一比水的神秘感自由顶点瞬间骤降,当然即便如此他还是顺手取了碗水回屋,毕竟纳戒再好使用的最低标准亦是炼体一重。
但即便纳戒一时半会指望不上欣赏价值依旧十足,在秦安然那除了灵石几乎什么样的垃圾都能搞到一些自制个高倍数的放大镜又算得了什么,胡一梦:“嗯,这纳戒那曾经的主人可真好的闲情,指尖这么大点的地居然还弄个丹方,仙丹,呸,不就个先天丹的丹…错别字?”
钮红和纽红虽差不太多但效药可是一辅一毒,虽说是药三分毒但具体情况仍需试过才知道,否则谁知道具体是剧毒的钮红被后人嫌弃还是贵价的纽红能令丹香加倍,这种足能改写历史的发现又叫人岂能免得了兴奋,即觉隔日亦如隔年自不如星夜去扰秦安然的清梦,且这钟点踏子时准点开炼的秦安然就算睡亦是刚合眼,而话可以乱说东西可不能乱吃乱喝,胡一梦:“我,去…没事我装碗水过来干嘛,痛痛痛痛痛,死定了、死定了,连纳戒上刀斧不侵的陈年老垢都能泡掉的水岂不比硫酸还变态,嗯…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有一震没一阵直就和坐那疯狂过山车一鸟样,若连这点罪都受不得又岂能玩的尽兴。”
无论梦还是现实显然不达巅峰绝难脱困,而登顶巅峰之路若太过平坦岂不无趣,但他显然还是小瞧了天心活水的变态,秦安然:“…滋,你这到底是洗澡还是叫水鬼拉去陪睡了?”
胡一梦:“都不是,吃错了东西惹来阵阵的痛,一时没留神踩空一头栽池溏里去了,先不说这些,瞧,我有发现。”
带了纳戒却忘了放大镜又何异于存心虐眼,而亦正因为秦安然的埋怨胡一梦才明白自己多不正常,胡一梦:“不过啊,为什么你看不清的字泡过水的我却能看得一清二楚,难不成那池溏里的水暗藏玄机?”
秦安然:“切,真要是这么简单天天在那钓鱼的我老早便已得道飞升了,不过此时看你这气息似乎与之前存在着极大差异,难不成你是吃坏了肚子事反成,伸手,别人好说你个变态我看不太准。”
胡一梦:“再变态也不够你变态,都先天期修士了还搞什么炼体丹骗新晋弟子的灵石。”
秦安然:“拜托,这不是变态,而是,真的,很穷…什么情况?居然卡在零和一之间,但虽是不清不楚却好歹有了些变态,说说,你到底吃错了什么?”
即是零和一之间自亦有可能是验灵石物似主人型,天心活水顶多也就三两口自得保守秘密,而若连这种托词都无能解决胡一梦又岂还是胡一梦,胡一梦:“吃过了饭还是有点饿而花生米和我制造的那些废丹忘了搁于一处,结果等想明白了那些丹药已经下了肚,是与不是你亦不清不楚自是多说无益,言归正传,这纳戒上边记载的先天丹丹方将绞丝边那纽换成金字边你认为有几成把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人虽是三句不够便会争长论短但若非对脾气又岂会互赖一年有余,秦安然:“钮红又不贵,试试不就清楚了,为降低破坏力你来操作,弄完了顺便把那丹炉由里至外刷三遍,加油,我继续之前的晚课去了。”
说白了动静闹大了不好将锅往胡一梦身上砸,何况这一年来秦安然几乎每月都会折腾一下先天丹,结果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炼丹炸不炸炉和换其中一味药材关系可并不是很大,且再怎么说看人笑话远比被人看笑话要来得舒心气爽,而胡一梦虽由配角秒变主角心里却是啥谱没有,往日这先天丹他可都是第二味药材一放丹炉立马便开启自毁模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丹炉都还没摆好体内便又开始了翻江倒海,与之相比之前那些阵痛直就像是打针时的心理阴影,人嘛,多少都有那么点犯贱,即都是两个胳膊顶着一个脑袋胡一梦又何能例外,不痛不痒的时候牢骚不断而真到了死去活来他则咬紧牙关死忍着一声不吭,毕竟前者能通过适当的调节缓解压力而后者一旦泄了那气便再难提起继续的勇气,且此一类事安源宗这几乎人人都说排除万难一鼓作气得到的将会更多。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嘛,混在新人中间死亦不让滚蛋的老油条即易成为受虐对象情绪低落亦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吐槽热点,首先他这类即没有野心又毫无能力的最强关系户威胁并不是很大,其次胡一梦这人不但记恩懒记仇且还是出了名的嘴严,最后他现在住那地离外门弟子那宿舍并不是很远,夜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又岂能没点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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