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尽早知道答案孙瑛这自斟自饮的两杯酒自是满到不能再满,而等她把酒喝干喝净酒窖里哪还有胡一梦的影子,不过提着空杯和两瓶红酒的胡一梦可并没离开,孙瑛:“你耍赖。”
胡一梦:“有嘛,我人不在这嘛,之所以在这不过是因为鱼缸里的鱼有你想要的一部分答案。”
孙瑛:“答案,它们,早已失了野性,聚到一处为的不过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如此没准我会喂它们点鱼粮,但我不会,不喂不是不想喂而是不敢喂,因为被我喂到撑死的鱼远不止一缸,之前老怕它们吃不饱,后来我才发现就算我不喂它们也饿不死,就算我不喂也有人会喂,答案在哪?”
胡一梦:“我的答案就在你这话里,首先向往自由的我不愿失了野性,其次食物是联系情感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当一个人深爱着对方并肯为对方展露自己卓劣的厨艺,即便弄出的是黑暗料理亦如人间美味,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互相尊重,而这一切你说的那童话一般的爱情里显然不存在,不过是人便有毛病,自以为是总容易叫现实打脸,今早我尚还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却只能陪你喝这闷酒,唉,不要真心话了,只要这酒,你先喝着,我再下去拿多几瓶,一会喝到要醉不醉只怕下去后都忘了要如何上来。”
喝的是酒驱赶的是空虚寂寞,神奇的是最终喝到烂醉如泥的二人不但上了二楼更同时与孙瑛的床结了缘,区别不过是一个在床上另一个莫名其妙钻到了床底下,但无论床上还是床下喝了这许多都有同样的需求,胡一梦:“好冷…怎么这有钱人的房子不但房间小且水床还漏水呢?被子都没…咦,这不是浴缸嘛,到底是哪个缺心眼…”
孙瑛:“对,就是你个缺心眼,人家起床上个厕所结果莫名其妙不知打哪钻出来的你一把丢进了浴缸,还洗衣服,哪有人穿着衣服洗的,搞得轻易不感冒的我也感冒了,将就一下,暂时只能找到我爸的旧衣服,姜汤给你搁桌上,记着乘热喝,隔壁屋开线上会议记着别闹出什么动静令我难堪,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若真把我当成脏衣服丢浴缸里只怕现在你得去ICE病房找那浑身扎满绷带的我,当然也没准是由石膏打造的木乃伊。”
酒这玩意说它不好没它不行而若说它好这酒后忧愁烦恼非但一样没少反还平添不少的未知与无奈,而此时的未知是全分不清楚孙瑛这些话里哪句真哪句假又或者哪句平平无奇的话里暗藏着玄机。
至于无奈则较易理解,天亮了,鸟儿等着虫儿露脸而虫儿则得想方设法不让鸟儿给盯上,三层豪华别墅纵然孙瑛那父母不恋家保姆阿姨亦绝不止那一二之数,为免尴尬的场面太过尴尬自得赶紧洗完这不久已泡了多久的澡换上干净的衣物然后找个犄角旮旯扮那空气,但这显然是胡一梦瞎操了闲心,孙瑛即选在隔壁屋开那线上会议自老早便跟人打过招呼,毕竟这说的虽是隔壁屋其实两屋原本便是一屋,中间这屏风是即不挡光亦不隔音,孙瑛:“真牛,我组织线上会议你大大咧咧坐我对面,当自己报社记者呢。”
胡一梦:“书上那些过于刻板而这种实地观摩学习的机会就算日后去公司实习个一年半载亦未必能够摊上。”
孙瑛:“实习,话说你离拿证也就差毕业论文和实习了,需不需要我给安排一下?”
胡一梦:“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孙瑛:“没病吧你,天运那虐菜业内可是榜上有名的,别说一年了,半月就能叫你脱上好几层的皮,经济学博士扫厕所,博士人家都往死里整你个准学士又算得了哪根葱,当然比起恶魔榜排名第一的远桥扫厕所绝对只是小巫见大巫,人家头一天的任务便是向一千名经过的路人鞠躬道歉,根本就是找揍的节奏。”
胡一梦:“不会啊,对不起,你很美,我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遇上男的换个帅字不就好了。”
孙瑛:“说谁不会说,以为是特意安排的一对一呢,满大街的人你整这么一出还不立马便成全网热点,真要是那样只怕你的快闪号立马会成为伪娘热搜,呵呵,画面太美,不敢想。”
胡一梦:“没事,手机泡了水,没准会就此寿终正寝,跟你说个事。”
孙瑛:“说事,这不正说着嘛,说吧。”
胡一梦:“饿。”
孙瑛:“咳,不可否认你这说的确实只是一件事,但从严格意义上讲亦只能算是一种状态,喊你过来可仅限于陪喝酒,谁说管饭来着,饿不会自己出去找东西吃啊,哦,怕这脸上不好看,那不知刚才是谁说啥都不算事呢,三个人和三十、三百、三千乃至三万、三十万、三百万,小兄弟,前路泥泞漫、任重而道远。”
胡一梦:“少来,我是怕你被人误会,不管饭面包、饼干、方便面都行,我不挑食。”
孙瑛:“误会,我倒是希望被人误会,无论你靠不靠谱起码我能避免不少的烦心事,走吧少爷,陪我下楼吃早餐去。”
胡一梦:“再等会,昨晚我,没把你怎样吧。”
孙瑛:“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