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正行进在一条幽暗的林中小径中,这条泥泞的小径显然是被临时开辟出来的,因为树木的阻拦,导致马匹无法任意驰骋,士兵们为了减轻马匹的负担,只能下马,徒步前行。
不一会儿,为首的拉斐尔皇子下令全军停歇,两周以来,日夜兼程的赶路,让他手下的军士们身心皆疲,他们需要养精蓄锐,来打好即将到来的这一场硬仗。
没错,拉斐尔皇子在抵达奥塞斯库时,曾向驻守当地的洛泰尔·赛切尼告知,他要召集所有南方军的统帅商议事务,时间定为三日之后。
但这只是为了麻痹卢盖特公爵而使用的计策,拉斐尔皇子来到南方,唯一的目的便是指挥分散在南部各处的南方军北上迎敌,他明白,自己此行最大的阻碍便是巴里·卢盖特。
于是,他当机立断,在奥塞斯库补充了给养之后,便率军直扑卢盖特公爵的驻地——普纳泽堡。
但普纳泽堡的守军异常空虚,切在验明来者是拉斐尔皇子本人后,那里的守军随即缴械投降。
“殿下......”面对拉斐尔皇子,那位男爵心存畏惧,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拉斐尔内心恼怒,揪住对方的领口,怒吼道:“他究竟在什么哪儿?他麾下的南方军为何擅自离开规定的防区?!”
他如此愤怒也是有理由的,在他来之前,早就派人前往南方打探消息,他没想到,卢盖特公爵麾下的南方军早已离开了规定好的防区,不知去了哪里!
在对抗自己兄长的紧要关头,卢盖特公爵不听调遣,南方军一动不动,仅凭鲁西亚临时召集的两万余人,如何能够应对数量庞大,来势汹汹的敌军?
这怎能令他不气愤?
“我......我......”那位男爵支支吾吾,似乎并不打算说出真相。
“如果杀了你的妻儿,能够让你开口吗?”拉斐尔拍了拍手,只见两名忠于拉斐尔的亲卫将一名女子押了上来,那名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年幼的孩童。
虽然孩童还没有到说话的年纪,但从他的五官和大体轮廓来看,他的确与男爵非常相像。当孩子看见跪在地上的男爵时,咿咿呀呀得叫了起来,那位母亲则是毫不畏惧,眼里只盯着自己的孩子,不停地爱抚他,安慰他。
“皇子殿下!我知道公爵大人所处的位置!他,他在帝国领地同利爪部落领地的边界处,那里有一处瀑布,当地的蛮子都可以找到......但南方军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知啊!”男爵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给了拉斐尔。
“由你带路!”拉斐尔甩手放开了对方,只见,那位男爵又惊又喜,瘫软在地上。
而他的妻子的态度却十分冷淡,连正眼也没有瞧过自己的丈夫,这让拉斐尔也深感奇怪!
不过,那终究是些小事,在控制普纳泽堡,得知了公爵的下落以后,拉斐尔随即率军出发,寻找男爵口中的那一处瀑布。
有那位男爵的领路,拉斐尔的军队很快便接近了帝国与利爪部落的边界。
这时,一位骑手纵马飞奔,朝着队伍冲来!引起了拉斐尔身边那些卫兵的警惕,许多人早已拉弓上箭,瞄准了不远处的一人一马。
在拉斐尔的授意下,一名骑士纵马向前,询问那骑手的来历。
那名骑士将右手悬于佩剑之上,左手则勒住缰绳,将马停下,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骑手衣不蔽体,肤色偏红,敞胸露乳,毛发疯长,骑着一头杂色马匹,却又趾高气昂,面对数量众多的甲士竟然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