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一家接下来的日子,就在父亲浑浑噩噩,又有些精神失常以及母亲挑起生活重担,整日忙碌工作中渡过,而且每次母亲工作的时间都是在晚上,但是作为赌场,以夜场为主也是正常,等下班回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而且每次去上班的时候都是浓妆艳抹,下班后却是妆容已花,或是素颜,而且精神状态很差,这让幼小的林浩感到困惑。
在幼儿园中,慢慢的他又多了个绰号,并且比之前的更为不堪,别人都叫他“小野狗”,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叫他,如果说之前的“蛆蛆”是因为他们家靠低保为生,成了这座城市的寄生虫,那么这次的绰号,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等到升入了小学,这样的日子依然没有结束,斯塔利市的学校,和现实世界中的不太一样,那里没有校长,只有学生公会和教师团,现在看来,之后《幻灭地带》出现的公会概念,也是源自于此吧。
拥有出众才干的学生成为学生公会会长,直接对教师团负责,而教师团的团长隶属于教育部门,他们不直接负责学校的管理,而只是负责教书育人,并把上级部门的指示传达给下面的普通教师,而学生公会的作用,则是帮助教师完成对学校的日常管理工作。
林浩就读的那所学校,是斯塔利市中条件最差的一所,因为家里背负着巨额债务,所以只能让他在这样的学校中就读,虽然里面的管理体制和大环境中的一样,但是那里的学生公会,可以说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所有的那些学生,都是来自特殊遭遇的家庭,这样的环境对于林浩来说,反而找到了一定的归属感。
没过多久,他便凭借自己的小聪明进入了公会管理层,虽然那只是一群小屁孩组成的公会,但是分工却很明确,林浩主要负责的就是宣传工作。
当时的公会会长,是一个叫做卡特的白人小胖子,据说他的祖辈曾是印度人,更是虔诚的佛教徒,所以他很习惯性的称底下那些公会负责人为护法,并以八部天龙的称谓给他们起了代号,按照分工排位,轮到林浩时,正是第五部——阿修罗。
某日的公会会议上,卡特在简陋的公会办公室中端坐,虽然是个小孩,但是看上去像极了一位充满威严的领袖,底下在坐的八个公会负责人,正在认真的做着笔记,上面的那些字写得歪歪扭扭,就像是鬼画符,唯独林浩,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的坐在那里,而且这种情况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这让领导意识极强的卡特颇感不快,他忍不住问道:“阿修罗,你这是在藐视我的威严吗?“
林浩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一脸不屑:“难道您是想让我拿张纸装模作样的画画吗?”
“就算是乱涂乱画,也是一种仪式感,你现在这样,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卡特的不满显然已经升级为恼怒。
“大乘佛经叙述向护法时,不记得哪个护法是用纸笔记录的。”林浩理直气壮却又态度恭敬的回答道。
这时候对面的查理讪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个‘小野狗’什么时候也懂佛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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