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两眼发了红,又道:“所以在下才不顾一切,急急赶了来,芳驾怎么说。”
“她的衣裳被人脱了,送给你?”
铁杖姥姥也大感意外,从她的神色看是真正的震惊,而不是故意装的。
“对!”
“你判断是我方所为?”
“不错!”
他没说出卜云峰报密这一节。
“这当中定有文章!”
铁杖姥姥沉思了片刻,眸子里精芒一闪沉声又道:“霍休云,照这情况看来,已经有第三者插了手,而且可能与连续发生的血案有关,如果你真的不是凶手,那这凶手已经露出痕迹了,老身自有道理,现在放你回去,仍然维持三月之约……”
“姥姥,不能放他走!”
随着话声,一条月白色人影自乱石间翩然飘落,正是那被称为公主的少女,娇躯立稳之后又道:“他不但一派胡言而且居心叵测,他不正面上门理论,却潜入山区,其目的不问可知。”
霍休云冷眼罩向公主锦觅。
“在下不见人不会回头!”
“你藏匿了关晓瞳反过来倒打一钉耙,太不高明。”
“你们掳人不假?”
“本公主并不否认。”
“那被人救走之说,焉知不是谎言?”
公主锦觅的粉腮立时胀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霍休云,眼前你有两条路可走……”
“噢!哪两条路?”
“第一条,你放弃反抗,由我们带回静候调查。”
“办不到,第二条呢?”
“第二条……”公主锦觅眸泛杀芒道:“要你尸横就地,死!”最后一个死字的尾音拖得很长,听来十分刺耳。
“嘿!”霍休云冷笑了一声,挑眉道:“在下是下定了决心来的!”
“什么决心?”
“亮剑流血,到你们交人为止!”
这句话他的确是下定了决心才出口的,他已决意打破自己“三不”的原则,非救出彩虹不可。
“那太好了,准备拔剑!”
她的右手扬立胸前,掌心对着自己,这情形和她在徐家老店霍休云的房里隔桌而坐时准备出手的动作完全一样,眸子里的杀机也立时加浓,粉腮泛起了一片湛然之色。
霍休云心中一动,他清楚地记得她在客店上曾说要自己完全失功力,看样子她将要施展的定是什么邪门武功,能使人丧失功力的诡异掌功。先机不可失,霍休云左手抓牢剑鞘,右手搭上剑柄……
“住手!”铁杖姥姥暴喝了一声,迫视着公主锦觅道:“公主不可造次,别因一时的意气而贻误了大局。”
“姥姥,不要阻挡我!”
“老身非阻止你不可!”
“姥姥,算我冒犯您,我今天非要……”
“这是禁令!”四个字一字一顿,非常有力。
公主锦觅僵住,但脸上将要爆炸的激愤之情依旧,她是否就此打住,或是会不顾阻止猝然出手还是很难料。
在这种情况下,霍休云自不能先出手,但戒备之势不懈。
他心头涌起了一片疑云,在徐家老店里,这位公主将要出手时,被一个老尼现身阻止,现在铁杖姥姥也在同样情况下喝阻,而且语意一样,出手会贻误大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门武功包藏了一种秘密,轻易不能显露,就像自己的剑一样?
这实在是个难解的谜……
铁杖姥姥目注霍休云。
“霍休云,老身以年龄和人格向你保证,刚才告诉你的全是实情,你不妨多想想,依情理并无隐瞒事实的必要,你可以平安离开,进行你三月之约,关姑娘是在此地被人带走的,老身这方面有追回她的责任,如何?”
“如果在下发觉被骗……”
“你永远不会发觉,因为你没被骗。”
铁杖姥姥说得很诚恳,而且情在理中,霍休云无法坚持,同时刚刚要不是她适时阻止了青衣少女的行动,自己已经突岩失足,如果她心存恶意,根本就不必阻止,心念之中,他的手离开了长剑,目光仍不离公主锦觅。
“姥姥,您这么做……”
公主锦觅并不服气。
“公主,老身自信处置很恰当。”
“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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