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银付房费,但我可以保护你。”
宁长安愣愣看着眼前靓丽,眼神明净没有丝毫世俗气的陈渔火。
“江湖儿女,都是这么直接。不过好像占便宜的是自己。姑娘的修为是看在眼里,多这样一个帮手,安心。至于其他的,还是和老道送自己三个纸美人一样,不能多想,否则自己就邪了。”
房间足够,宁长安是喜欢整洁的人,稍微收拾,宁长安将纤尘不染的西厢让给陈渔火。
宁长安忙碌的时候陈渔火就坐在院内老槐树下的石凳上,也不入主厅,喝着宁长安奉上的雀舌兰。
很久没有喝这样地道的茶水了。
房间内响起宁长安的询问声:“你的驴子呢?”
“在县城。”
“不怕丢了?”
姑娘笑了回了一句。
“有两个人要偷驴,被驴踢到你脚下了。”
宁长安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紧了一下。
小院亮了两盏灯火,西厢房烛光摇曳,陈渔火翻开了《聊斋说》
陈塘县城东北数百里山谷;
山野荒郊,月隐星稀。一盏昏黄的灯笼自远而近……
两名眉目如画,身穿白绿裙装的女子挑着昏黄灯笼,白骨夫人居中,身后有座红山。
身前是拖刀白猿和眼睛闪烁不定螣蛇十五及其垂头丧气树妖姥姥。
空气微寒,白骨夫人不去看眼神游离的螣蛇十五,目光在白猿身上。
“长老都受伤了。”
白猿行动如风,来去似电,说话却是不温不火慢腾腾。
“被宁长安伤的。”
白骨夫人妩媚、明净的脸上这是时候适才有了点动容。
“陈塘县怎就出了这样一个捕快!”
“有没有跟着?”
“没有。”白猿仔细回忆打斗及其随后撤退一幕。
螣蛇十五补充了一句:“长老伏击,十五善后,对方果真有青衣绣卫缀着,就是不曾料到宁长安深藏不露,而且还有人横插一脚,所以更改了计划,姥姥先行撤出,长老和十五断后。”
螣蛇说的委婉,意思却是明显,树妖姥姥先行,自己和白猿无牵无挂后撤,明镜司没有人能追的上自己。
“夫人,是我办事不利。”
姥姥和螣蛇没有再行说话,白猿自责了一句。
白骨夫人点头:“长老事事巨细,只不过遭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宁长安,无需自责。十里坡到燕子坪,春儿、夏儿也没做错什么,坏就坏在了宁长安的修为和气运上。”
想了想,白骨夫人说道:“准备,准备,要换地了。”
“夫人,明镜司又不知道山谷?”蹲在白骨夫人脚下的黑猫说道。
白骨夫人瞪黑猫:“想事情不是胯下一杆枪,全凭精血气,要动脑子。既然有青衣绣卫缀着宁长安,说明明镜司已经将十里坡、燕子坪事件当做重案来查办。这样的案子,明镜司不会有头无尾,更不会随便斩杀几头大妖滥竽充数盖棺定论此案已结。明镜司动真格,还是避其锋芒,不能坏了大事。宁长安当了鱼饵,青衣绣卫跟踪,长老和十五各做螳螂,谁知道背后还有没有猎人。不就是挪挪地儿的事情,还能伤到脸面!都是妖和鬼,要脸做什么!老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白猿、姥姥点头。
“夫人教训的是!”
腾蛇噘嘴,没有说话,内心却想着:“脸也很重要呀,宁长安的脸就很好看。”
月隐星稀,昏黄的灯笼自近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