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显然很有分量,但闻朝夕没搭理钟宴,不过也没有执着的喊着拔刀砍了宁长安。
视线的焦点都在闻朝夕身上,白脸公子叉腰:“都看什么?没见过有钱长得好看不讲理的人,我有钱,我爹有权,我讲道理做什么。还有你,就说你呢,带着兜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难不难,女不女。眼睛往哪儿看”
角落带着兜帽之人目光其实是在宁长安和柳西楼身上,结果被一团怒火无处发泄的闻朝夕指鼻子骂。
“小东西,你说谁呢”
闻朝夕尖声:“钟宴,他骂我小东西”
三步并两步,闻朝夕跨步到角落桌位,一拳砸出。
“呯”,拳头命中带兜帽之人面颊。
闻朝夕一拳打的太过于顺手,眼睛还看到拳头命中对方时脸颊荡起的褶皱。
第二拳紧跟着砸出。
眼前兜帽之人头部诡异转动了半圈,一张雪白却眉目如画的女子面相出现在闻朝夕视线内。
一头两面。
一面是树妖姥姥,一面是被宁长安斩了本身的厉鬼春儿。
“你要打我?”,春儿开口。
“你打呀”头部灵活转动,又出现姥姥女人男人相的脸。
“你打我?”
“你打”
两张脸面快速转化,拨浪鼓一样。
“日”
闻朝夕尖叫一声,向后跳开。
“鬼呀”
“嗤”一声,姥姥头上的兜帽碎裂。
一个头,一边是刺绣了的大青莲,一层层,一圈圈,妖冶异常,一边是三千青丝,春儿娇媚的脸,两张脸共享八尺身高男人武夫般魁伟的身体。
画面诡异!
闻朝夕头晕眼花。
“钟宴,救命呀”
柳西楼嘤嘤一声,扑入宁长安怀中,粉臂锁住宁长安颈部,面颊顺势贴了过去。
然后贴空,柳西楼发现自己坐在了花梨木椅子上,宁长安已经横在身前。
好有安全感……
看着视线内男人的背影,柳西楼陶醉。
姥姥大笑,声音刺耳。
八尺的身体不断拔高瞬间成一丈高度。
竭嘶底里的尖叫声从正厅内响起,自姥姥身后,无数藤条就像千手红线飞了出去。
陆仟双腿发软。
伸手摸符箓。
“啪”一声,手腕被鞭子抽中一样生疼,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身体,人腾空而起吊在房梁上。
视线的下方,柳西楼飞了起来直挺挺撞击在墙面,随后被自墙面而出的藤条捆绑住。
木结构的楼宇在姥姥大笑的刹那仿若活了起来,画梁雕栋、窗格间藤条疯狂的滋生蔓延。
“长安救我”
“宁哥儿,救我”
各种尖叫声交叠在一起,狼奔豕突的客人、霁楼杂役被个方向而来藤条吊起。
闻朝夕踉跄倒地,木制地板绽开,细长的藤条冒出,冲着腹部下方扎了过来。
魂飞魄散
“钟宴……”
两名凶猛的扈从冲出就被自房梁垂下藤条缠住颈部吊起,窗户方向而来藤条扎入扈从身体,血气被吸收,魁梧的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长刀唰的一声斩开左右两支藤条,钟宴冲向闻朝夕。
斩断的藤条落地,竟然有血水冒出,随后落地生根,抽新芽般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