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座喃喃念的声音很小,但是效果比刚刚玄虚的来得强烈多了,风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插在八仙桌旁边的坛旗,很快就飘扬了起来,还不时的被风吹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突然,香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来是刚刚严座放进香炉的玄虚的头发自己燃烧了起来,发出一股浓浓的烧头发的臭味。
头发烧完后,严座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铜铃出来,一边摇晃着铜铃,一边围着八仙桌慢慢的走了起来。
这时候严坤拍了拍我,让我站起身,带着我走到祭口旁边,把祭口旁边的那条白色粉末画成的圈用脚踩掉,然后我们一起把盖着祭口的那块青石板抬开。
青石板一抬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铺面而来,我没有提防,加上看到放着那个搪瓷缸的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类似于蚂蝗那种动物的尸体,甚是恶心,我哇的一声就呕吐了出来,我这一吐,严坤乐了,大笑着说忘了跟你说让你捂住鼻子了,今天晚上的晚饭,你又白吃了,哈哈。
我痛快的吐了几口,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严坤把水里的那个搪瓷缸抱了起来,一直抱到八仙桌上,放在了香炉后面。
在严坤放完那个搪瓷缸后,我才发现,摆在八仙桌上面的牛头,羊头,狗头,刚刚眼睛都是闭着的,这会,它们的眼睛却全部睁了开来,没有眼黑,只有眼白,看上去很是诡异。
严座依然一边摇着铜铃,一边围着八仙桌转圈,蹲在一边的玄虚,已经不哭了,看着他手指甲脱落的右手发呆,嘴巴还是张开着,申请呆滞,不时的有诞水往下滴落。
我和陈璇还有严坤,站在玄虚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严座祭坛,突然,严座摇晃铃铛的速度加快了,连步子也加快了,同时放在八仙桌上面的那个搪瓷缸,微微的摇晃了起来,与此同时,温度似乎突然骤降,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冬天,凉风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耳朵上,我都能感觉到吸进去的空气,都凉到了脖子。
严座的铃铛响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让我的耳朵都有些受不了的感觉,突然,那个放在八仙桌上的一直微微摇动的搪瓷缸突然悬空跳了起来,跳起来有一二十厘米高,然后突然落下,发出咚的一声响,同时,搪瓷缸上的红布一下子弹起来有一两米高,掉落在旁边的牛头上面,把牛眼睛给盖住了。
严座也突然停了下来,放好铜铃就走到坛旗旁边,一把把坛旗从地上拔了出来,很快回到红布上面,一边左右大力的摇动坛旗,一边重复的大声喊着,阳风起,阴煞去,阵列行,纲正赢。
严座的这几句话,念得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特别有磁性,似乎还带点余音,从声音里面都能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正气。
在严座摇动旗帜的时候,我发现月光逐渐暗淡下来,我仰头一看,月亮被一层乌云盖住了。月光越来越暗,我只能借着笔直的燃烧着的蜡烛光,看清严座还在不停的摇动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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