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记忆之外

“罪行，我可不认为我犯下了什么罪行。”德鲁古撒的眼睛下伸出了一个触须，上面的人类器官发出低沉的声音。

“尔等罪该万死。”神恩者冷冰冰的说道，觉得眼前的怪物已经执迷不悟。

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就那么难吗？

“你才是伪善者，你最好记住你所做的一切，它会永远的烙印在你的心中的，就像是一针一样，不断折磨着你的心脏。”德鲁古撒有气无力的与神恩者对质。

“我还以为你来自寻死路，是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了，我还在为你辩解着，真是可笑至极。”神恩者看着眼前的鲸鱼，它就像是一个顽固的老混蛋，它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神恩者的心中顿时又炸开了锅，他只能看到是非善恶，却看不出其中那些更深邃的东西。

“你以为你是谁？我来自寻死路？你可真会说笑。”德鲁古撒戏谑的笑着，那个硕大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神恩者，那张它不配拥有的人类器官一直说着令人作呕的话。

“永远不要忘记，你就是一个弱小懦弱卑贱的人类，你要记住，你一定要记住。”德鲁古撒的眸子看向了远方，似乎放弃了于神恩者对质。

它看着远方的海平面，广阔无垠。不被任何东西束缚，可以自由翱翔的海底天空。

他的眸子中一时间挤满了水花，神恩者蓦然一愣。

“你也畏惧死亡吗？”神恩者疑惑的问道，他想要将这些古神全部斩杀，他还想让这些古神知道他们犯下得错误。

但是看见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古神，濒死之前竟然留下了眼泪。

“不，我这是在拥抱死亡。”德鲁古撒那张嘴已经垂在了它的眼睛下面，再也不能像触手般自如的伸缩了。

“在你承认你的罪行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神恩者毅然决然得说道。

“好吧好吧，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承认我得罪行。”说到这里，德鲁古撒苦笑了起来。

“说吧。”神恩者心中一喜，觉得终于打成了一个小目标。

“将我拖到深海里，找一个可以完全容纳我尸体得地方。我想在哪里死亡。”

“你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神恩者起了疑心，皱着眉头问道。

“来，你看这个。”那张嘴从眼睛下面又钻了回去，良久伸了出来，嘴里面吐出来了一块黑蓝色的石头。

“此乃何物？”神恩者看着那块不透光的圆珠子，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精神力结晶，就是这块东西，维持着我们的思维。”德鲁古撒说道，“只要破坏它，我们就是一具没有灵魂得死尸了。”

神恩者看着那颗珠子，他知道对方没有骗他，精神力的汹涌波动也不会骗自己。

“我知道了。”神恩者点点头，他收起珠子。

“认罪吧。”神恩者冰凉得说道，他觉得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好似只要说出来，它们就真的错了。

可是究竟是谁的错呢？人类？古神？还是这个荒谬的世界？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没错，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我……”它话没有说完，瞬间失去了灵魂。

神恩者将珠子捏了个粉碎，，白色的魔力快速的分解着那坚硬的珠子，它逐渐化作了黑蓝色的颗粒，一块快落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