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药吃得急,病房里面也没有现成的,梁正嫣一时半会儿来不及弄热水给徐求鲤,也不知道刚才喝的凉的矿泉水,会不会对徐求鲤有什么进一步的刺激。
这么想着,梁正嫣也是走了过来,想要扶徐求鲤一把,把他扶出去。
徐求鲤摇了摇头,避开了梁正嫣的手。
不过这次他解释道,“我现在还是不怎么好受,身上也是没什么力气。反正已经坐在这里了,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药效起作用了,好受一点了,再出去。”
徐求鲤这么说,梁正嫣也没有再过去试图扶着他,但是她看着徐求鲤此时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第三遍,“徐求鲤,你到底怎么了?”
徐求鲤知道今天不跟梁正嫣说个所以然,她恐怕是会一直记挂着的。而且梁正嫣心思坚定,敢想敢做,要是真的太过敷衍她,腾出时间来,她肯定是会去自己找答案的。
这么想着,徐求鲤就说道,“还是老毛病了。胃不好,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就胃疼过?”
梁正嫣当然记得,当时他们一家人去香格里拉旅游的时候,车上徐求鲤就好像是胃不舒服吃过布洛芬呢。
“我之前去医院做过胃镜了。医生说我胃不太好,有炎症,这段时间事情一直很多,作息和饮食一直不规律,可能是把这个胃炎症一起引发起来了。”
徐求鲤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这段时间事情多,饮食、作息不规律是真的,但是他去做胃镜的事情是假的。
徐求鲤的工资并没有高到让他可以财政完全自由的程度,更何况事情一件接一件。
先是养粥粥的费用——现在婴儿以及小孩的用品是一点都不便宜的,一罐奶粉都要好几百。
紧接着就是去香格里拉的旅游费,徐爸的手术费、住院费,后事殡仪费用,现在徐妈还要花钱,之后也不知道还得用多少。
几乎差不多把徐求鲤整个掏空了,他怎么舍得花钱去看看自己的身体?
一个胃镜就要好几百,随便去医院做做检查也得快千数,他吃的药也从十几块钱一盒的布洛芬换成了几块钱一百片的止疼片。
不过现如今,止疼片也从一天吃两三粒变成了一次吃五六粒才能勉强压制住一部分疼。徐求鲤自己也知道这不是长远之计。但是现如今,只能先这么坚持着,等到徐妈的事情结束,他稍微攒一攒钱,也许会去医院看一看。
徐求鲤的想法,梁正嫣并不知道。但是她也曾经在新闻以及浏览器的页面看到过,以及从身边同事那边听到过,谁谁谁因为胃疼晕过去住院了,谁谁谁胃疼到去医院打点滴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