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耶。
“还请振熹大哥来这,你在我们当中修为最高,靠你撑场面了。”罗子琳微笑道。
“好!”振熹早已跃跃欲试。
“这里不利于我们战斗,保持阵型,到那个山坡上!”罗子琳指着不远处一个缓坡指挥道。
随着,队伍迅速移动。
山坡顶,刀剑出鞘,三个九人组成的三角形队伍将伤员护在中间,严阵以待。
不多时,远处林间惊鹊群飞,一大群修士在树梢上飞跃,朝罗子琳这边扑来,隐约间还听到这伙人彼此间的谈话。
“咦,这帮杂碎是不是被我们血狼帮的名头吓得腿软了?竟然不跑?哈哈,太好了,省下不少力气。”
“嚯嚯!三哥你错了。这帮卵人应该是听到我们血狼帮大部队出征,知道逃不掉,只能乖乖留在原地等着,乞求我帮饶他们一命。嚯嚯,他们想多了,就算跪地求饶也无用!他们的人头,很值钱!”
“求饶?休想!杀兄之仇岂能饶恕?这帮杂碎全部都得死!我要将他们一个个千刀万剐才解我心头之恨!”
“对!帮主早有令下,这帮杂碎一个不留!全部杀掉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对,我要将这帮垃圾剥皮抽筋以安我七哥之灵!”
“你们说的不对。二帮主说了,那两个领头的要抓活的。二帮主说要留给他亲手点天灯!”
……
这伙人由远及近,谈话声也愈发清楚,听得罗子琳等人咬牙切齿,明明是自己才是侵害一方,在这帮人嘴里却成了凶徒。
血狼帮的队伍很快接近,在距离罗子琳等人的山坡顶三百多丈的半坡停下。
“嘿嘿,胆子还真肥,竟然没屁滚尿流逃命。呵呵,真阵势,想反抗?真是螳臂挡车,不知死活!”一位站在血狼帮众前的高瘦老者轻蔑说道,他捋了捋下巴那一撮稀疏的羊咩须,那对三角眼里满是不屑。
“田长老别大意。老虎搏兔尚需全力,何况是一群亡命之徒。这群贱奴有点古怪。”说话的是一位面色阴鸷的老者。
“林长老多虑了。就凭这群垃圾能翻起什么浪花?一位筑基初期的贱奴,带着一群聚炁七八层的蚁蝼。我血狼帮这么多人,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赢,你我还有何颜面回去见帮主?”田长老不以为然道。
“田长老说得是。林长老难道怕了这伙贱奴不成?面对一群垃圾也缩手缩脚,瞻前顾后。胆子这般小,林长老还是适合在山寨内养老。”血狼帮队伍前另一位长老模样的中年汉子不冷不热讥笑道。此人身材魁梧,方脸络腮,手执一把鬼头大刀,一身煞气。
“哼!郭长老可别忘了苛长老他们的教训。苛长老说过,这帮人似乎是用军队的战术将他们击败的。”林长老心中怒意翻腾,暗骂这两位目空一切白痴,跟这两人出任务真是倒霉透顶了。
“呵呵,那苛老狗不过是用这种借口为自己失利开脱而已。你我领着一百号精英要是还灭不了这二三十只臭虫,你我也不用回去了,直接找个粪坑跳下去淹死算了。”田长老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坡顶那一撮人,眼里满是鄙夷。
他有傲娇的资本,在场所有人中,他修为最高,筑基中期!
刚刚突破的他信心冲天,豪气十足,一副天下无敌的姿态。
林长老张口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是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
只见田长老大手一挥,对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血狼帮众大喝道:“听我命令,将这群蝼蚁给我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杀!杀!杀!”一百血狼帮精英喊杀连天,队伍左右移动,人流如同两条出洞的巨蟒,欲将坡顶的罗子琳等人围起来。
罗子琳盛远等一干人一直冷眼看着血狼帮众的一举一动,矿奴们听着血狼帮众的各种辱骂诋毁早就被气得火冒三丈,但没有一人开口反驳,只是握着宝剑的双手青筋暴起,指头发白。
他们在等,等罗子琳的命令。
罗子琳也在等,等对方接近。
现在双方的距离尚远,不是最佳攻击距离。
但是,现在等不下去了,因为血狼帮的人开始左右包抄,想将他们围困起来。
一旦被围,形势对他们将极为不利。毕竟人数差距巨大,而且修为上更不占优势。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旦被围,自己一方定落下被歼灭的下场。只有在对方未形成包围前才能发挥己方战阵的最大优势。
“左、中、右,冲!杀!”罗子琳一声大喝,领着中队朝血狼帮中间那三位筑基修士所在的位置冲去。
“杀!”
“杀!”
随着罗子琳的怒喝,一左一右另外两个九人队伍朝血狼帮的队伍冲去。
“哈哈!这些矿奴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多活几息不好吗?还敢主动出击。”
“呵呵呵!这点人也搞冲锋?飞蛾扑火不自量力啊!”
“哈哈,勇气可嘉。不对,死志可嘉!哈哈!”
“这是想找点去投胎吧?三两只阿猫阿狗也想挑衅我们血狼帮?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兄弟们,领赏金的时间到了!灭了这帮卑贱的奴隶领赏!”
“杀!杀光他们!兄弟们,那个络腮胡子是我们,别跟我抢,今晚我请兄弟们喝花酒!哈哈!”
……
如同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血狼帮众兴奋得哇哇大叫着朝罗子琳等人的三个队伍冲来,生怕迟了被别人抢了先手砍不到头颅去领赏,至于田长老吩咐的包围什么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真是一帮乌合之众!”盛远心中鄙夷。
不但是盛远,每一位矿奴都满脸讥笑和鄙夷,现在叫得欢是吧,下一瞬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
矿奴们讥笑,田、郭两位血狼帮的长老同样冷笑连连。
“呵呵,这就是那位废柴苛长老口中所说的战阵?就靠着八九个垃圾货色凑在一块就叫战阵?真是不知所谓,扫兴之极!”郭长老讥笑道,“林长老既然如此慎重,不如暂且为我等压阵。田长老,我俩去灭这几条臭鱼烂虾如何?”
“哈哈!该当如此!”田长老哈哈大笑,纵身飞扑而出,手中不知何时祭出了一把弯刀,刀光森寒。
林长老目光阴鸷,面寒如霜,这两位怕是想独占这份功劳,呵呵,有你们哭的时候。
“杀!”一马当先的罗子琳突然大喝。
他的话未落,三道凌厉无比的匹练从这三个队伍中飞出,左右两边的两道只有半丈大小,而中间这道却有三丈宽,宛如长虹,霎时将田长老和郭长老淹没。
“什么?”
田长老和郭长老大惊失色,飞跃中的两人眼中突然被这道排山倒海般的匹练惊的目瞪口呆。
“杀!”两人同时怒吼,全身灵力激荡,不敢有分毫保留,同时打出自己最强一击。一道血红色的刀芒,一道金色的剑光,同时从两人手中飞出,闪电般迎向扑面而来的匹练。毕竟是两位筑基修士全力一击,声势倒也不弱。
只是这两道凌厉无比的刀光剑芒触到匹练不过半息,便被击得粉碎,匹练余势不减,直扑田林两人。
田林两人这时才真正大惊。毕竟均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老手,惊骇之余也不忘取出防御宝贝护在身前。
不过他俩惊骇发现,能抵御筑基后期修士全力一击的护盾居然咔咔作响,竟裂开一道道细细裂纹。
这,这岂不是刚才这伙人的一击堪比筑基后期修士?
这怎么可能?
感到不可思议的可不只有田林两人,振熹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出招前,罗子琳只是要求他全力一击,本以为他全力一击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血狼帮那位筑基中期修士的攻击,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身边这位看似只有聚炁八层的少年人激发出的威力竟不比他自己逊色多少!而盛远激发出的威力也堪比筑基初期修士!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身后那六位只有聚炁七八层修为的矿奴们发出的攻击竟也能糅合成一股,其威力比自己发出的还要凌厉三倍不止。这岂不是说,自己这方九人一击竟是有六位筑基修士全力一击?
这怎么可能?
“哈哈,挡住了!挡住了!”刺眼的匹练开始湮灭,田林两人心中狂喜不已。
但未等匹练完全消散,“杀!”那道冰冷的声音田林两人耳畔响起,于是在他俩惊骇的目光中,一道惊鸿再次扑至,摧枯拉朽般撕碎了两人的护盾,田林两人只来得及惨叫两个便化为血沫。
田林两人至死才后悔不迭,大意了,真是大意了!悔啊,还有好多手段和法宝都未来得及使出啊!
击杀田林两位血狼帮长老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短短两息功夫,快到一直在他们俩身后压阵的林长老及一群血狼帮众都未反应过来。而罗子琳队伍一左一右那两个队伍也才堪堪挥出两道半丈宽的剑芒。
这两道半丈宽的的剑芒无论声势还是威力,在中间这道匹练面前毫不起眼,声势更是被中间这波惊涛骇浪的尖啸剑芒掩盖,等血狼帮从下意思望向队伍中间的搏杀中回过神来,这两道剑芒已经杀到面前。血狼帮众只来得及做出防御,就被连绵不绝的攻击淹没。
“三波杀!”中间那队矿奴的队伍再次发出轻喝。
领着飞奔着欲上前助战救援的林长老和几十位血狼帮众同样面对连绵不绝的剑芒。
当自己深陷其中才明白,身为筑基的田林两位长老为何只坚持短短两息就身死道消。
攻击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铺天盖地的攻击没有半分停歇的迹象!林长老只感觉自己就是铁砧上的那块铁块,被连绵不绝的巨锤锻打,一锤连着一锤,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咔嚓”,挡在他身前的圆盾裂开,接着他整个人被击飞到了半空,然后一道由三人齐发的剑芒扫过他的身躯,他再次被击飞,穿在他身上的宝甲顿时碎裂,人还没落地又是连续两道巨大的剑芒掠过他的身躯,他只觉得腰间一痛,然后看到自己的双腿化为肉末,等到落地时,他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