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祸从天降

第15章 祸从天降

屋子里的小琳子早被院外爆裂声惊醒，只是发现是那个小魔头一副吃人的模样横在屋外，哪里还敢出来触这个霉头？

直到孙师姐走远，这才急急忙忙跑出屋子。

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那个心痛啊像掉了一块肉！

院门被打坏了，小院的禁制几乎被毁尽，损失严重啊！

更要命的是，自己不会修复啊！

麻烦大了！

怪不得维克师兄千叮万嘱自己不要招惹这小魔头，可自己也没有招惹啊！

欲哭无泪！

小琳子傻傻地愣了半会，咽了口苦涩的口水。

看样子，要在玉清馆混，首先要学会修门。

小琳子想找人帮修理院门和修复小院的禁制，可回头一想，自己初来乍到，除了小魔头和裴师姐外，谁也不认识，找谁去？

没法，他只好找来几块木板，随意钉了上去。

禁制自己修复不了，就随它去了，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财宝、秘密，也不怕别人闯进来。

关上破烂的院门，小琳子继续坐在屋子里的蒲团上参悟青炎心法。

他的想法很简单，我不招谁不惹谁，我躲起来还不行？

有时候想躲，还真的不行！

……

炼丹堂的膳房，一大群身穿青灰色衣裳的少女，围坐在一起用餐。

这群少女都是炼丹堂种养部的女弟子，平日里天天在药园里跟泥土草药打交道，日复日年复年，枯燥无味的生活难得有点新刺激。

炼丹堂种养部女弟子居多。

一位脸色稍黑，眼珠子贼转的少女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知不知道？听说裴师姐几天前带回一位小男孩，师祖还收了他做记名弟子了。”

“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却，等你这个呆美人都听说了，黄花菜都凉了。”

“小凤子，快，快给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就你消息最灵通了，快跟我们说说。”

大伙一边塞食物，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

都说三个女人一条街，累了半天，难得有个休息时间嚼舌头，她们哪里会放过这等新鲜事？

馆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迅速成为他们的谈资笑料。

素有长舌根之称的小凤子，看着众人急切注视过来的目光，异常享受。

她清了清喉咙，悠扬说道：“前两天啊，我遇到维克。”

“维克？是那个玉台城玉清阁的那个维克吗？”一位女孩马上插过嘴道，“你的老相好？”

“当然是这个维克啦，我们这位黑美人眼里除了维克，哪里还会有别的男子啊！”另一位少女打趣道。

“就是就是，你们知不知道，那天，我的黑美人那个春心啊荡呀荡……哈哈！”

“对对，你们不知道吧。看见维克，我们的黑美人连锄头砸到脚都不晓得疼！”

众女子轰然大笑。

“哼，你们这帮花蹄子，想跟你们说个事呢，却一起挤兑我，不跟你们说了。”

“哎唷！美人，莫生气！美人生气易老！嘻嘻。”

“女孩子生气上易皱纹，维克见了会心疼！哈哈！”

“哎呀呀！我们的黑美人生气啦？好啦，好啦，别生气哈，快跟我们说说，嘻嘻。”

“对对，你们都别笑了，小凤子快说说。”

待这群鸭子停下呱叫，小凤子这才翻着白眼说道：“那天维克跟我说，他是送一位小男孩来馆里拜师的，玄英师祖已经收他做记名弟子了呢。”

“这样啊，那天不就是我们炼丹堂的小师弟了？呵呵，真有趣，来个了小师弟，以后可以好好虐待一下新人了。”

“嘻嘻，师姐你说的不对。是好好疼爱新人！嘻嘻嘻！”

“小葛子，你别胡来，小心玉律堂的人找你。”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嘛，小婷师姐也用不着那么紧张嘛。”

“小凤师姐，那个小师弟叫什么，住在哪里？”这位小葛子的少女似乎真的卯上。

“这位小师弟叫白子琳，就住在外院最东边的小院那。”小凤子道，接着又嘻嘻笑道：“告诉你们啊，今早我特意去看了看，结果，你们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却～！鬼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这个问题还问我们。”小葛子嗤之以鼻道。

“告诉你们啊，那位小师弟的院门和护院的禁制被打得稀巴烂了！”小凤子嘻嘻笑道，“我觉得好像奇怪，怎么屁股还没坐下，就被人打上门来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都被小魔头给毁的！”

“啊？小师弟怎么得罪这小魔头了？”

“这个小魔头真是胡来！”

“小师弟真可怜！”

……

这帮少女聊得正欢，膳房门口突然插进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的精力还是非常充沛的嘛？刚才怎么个个都像软脚蟹？是不是在糊弄我啊？小凤子，你说咱们炼丹堂新来了位小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这帮少女抬头一看，“嘶！”

“是莫夜叉！”众人心中同时想起这个名字，个个噤如寒蝉，方才的欢声笑语霎时刹住。

小凤子慌慌张张站起来，赶紧行了个礼，道：“莫兰师姐，听说前几天裴师姐带回一个小男孩，师祖已经收他为玉清馆的记名弟子，现在就住在我们堂里。对了，他叫白子琳。”

“记名弟子？白子琳？嗯，我知道了。你们这帮呱噪给我赶紧吃，上午的活还没干完呢！哼！要是耽误了，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莫兰恨恨地道。

莫兰师姐那可是炼丹堂种养部的主管，那可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功勋都得从她手指缝里抠出来！得罪了这位夜叉，就等着无穷无尽的折磨吧。

这帮少女闻言，脸色均大变，“稀里哗啦”一阵风卷残云，将餐桌上的饭菜扫进肚子。

片刻后，这帮妮子走得一个不剩。

原来这帮弟子上午采收了一批药材，有些药材必须在离开土壤后迅速烘烤处理，否则药性会大跌。

“白子琳，十岁，记名弟子？哼！进了我们丹药堂，只要是能爬得都得给我干活，想白吃白住？门都没有！”莫兰恶狠狠道，“高婻，跟我去找这小子！”

莫兰头也不回，对身后跟着的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呼道。

“是，莫师姐！”高婻赶紧应了一声，心里偷偷叹息，替这个叫白子琳的惋惜着，被莫师姐盯上了，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正沉浸于领悟、融贯新心法的小琳子，哪里知道天将降横祸？

正当他思索的出神，小院外却传来一位少女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很悦耳。

“白子琳师弟，在家吗？莫师姐找你，快出来相见吧！”喊话的当然是高婻了。

“莫师姐？是谁啊？不认识呢！”小琳子心想，只要不是那位小魔女就好。他收起心绪，大声应了一声：“来啦，来啦！”

小院外的莫兰此刻脸色古怪，看着被毁得稀巴烂的禁制和歪歪扭扭的院门，又气又恼，又心生好笑。

气恼的是这个小魔女果真名不虚传，不守馆规，大胆妄为。而眼前的情景又令她觉得有趣，只不过心里还是嘀咕一下：“往后还是离这位小魔女远点的好！”

“这位小师弟真可怜，竟然同时遇到两位不一般的人物，以后的日子难熬了。”

高婻看着眼前的“废墟”心生怜意。

正当两人各怀心绪之际，小院大门咿咿呀呀地打开了。

高婻看着摇摇欲坠的院门，心不由一纠，心里想着：“这门会不会掉下来啊？”

门后闪出一位身穿淡褐色衣服的小男孩，四尺来高，眉清目秀，肌肤白净，松垮垮的衣服包裹着的身体略显单薄。

“见过两位师姐。”小琳子毕竟是世家出身，虽然不知道对方找自己为了何事，但礼数还是有的。

他对两位少女打了一揖，同时也偷偷打量眼前这两位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少女，嘴里说道：“不知两位师姐找我何事呢？”

“你就是白子琳？”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少女，略带古铜色的肌肤，长长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脸上稍带愠色。

“是，师姐。”小琳子心里暗自心惊，眼前这两位师姐修为好高！他愈发谨慎，生怕得罪了别人。

“明天早上你到种养部来，我们玉清馆可不收白吃白住的废物！”莫兰干巴巴地哼道。

小琳子先是一愣，下意识道：“是，师姐。”他心里想着：“这位应该是莫师姐了吧？”，接着他小心翼翼轻声问道：“大师姐，请问种养部在哪？我刚来不久，还没认得。”

“小师弟，种养部就在南边灵田边上，最高的那座楼阁便是啦。”一旁的高婻回答道。

“谢谢大师姐！”小琳子急忙道谢。

送走了两位煞神，回到屋子里的小琳子有些苦闷。

“咳～！想有吃有住的，还是得干活啊！”

次日，小琳子找到了种养部。

远远的就听到莫兰师姐的训斥的声音：“你们这帮懒虫，昨天收集药材每人理应获得十点功勋，但是，最后几捆铁血花却差点腐烂了，品质大跌，所以昨天的功勋没收了。你们这帮猪脑子，不知道铁血花是最易腐烂嘛？你们能不能长点记性？”

……

小琳子在门外等了一会，等莫兰师姐折磨完这帮女弟子，这才胆战心惊地走进大堂。

大堂里，莫师姐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板着面孔，一脸的怒气。

两旁站着二十几位女弟子，这些女弟子个个耷拉着脑袋。

“见过师姐！”小琳子行了一礼，轻声道。

大堂里的一干人抬头一看，一位十岁的小男孩有些怯生生地站在她们的身后。

莫兰眼皮也不抬，冷冷说道：“白子琳，你来得正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珙婷到药园里干活，每日功勋两点，偷懒倒罚两点，听明白了？”

莫兰寥寥数语，就把小琳子打进了地狱。

“听明白了。”小琳子低声道，他心里嘀咕：每日两点功勋？功勋果真难挣啊！

“没其他事了，赶紧去干活，把下一批药材种下去。”莫兰冷着面孔道。

“是，莫师姐！”珙婷带着这帮女弟子和小琳子走出大堂，一脚不停地奔向灵田。

路上，这干女弟子像换了个人似得，脚不停嘴也不停炸开了锅。

“这个母夜叉真是可恶，不分青红皂白就剥夺了我们的功劳，真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位女弟子恶毒地诅咒。

“就是就是，太可恶了。”其他人马上附和。

“小凤子，都怪你！有两捆铁血花被压在底下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小葛子凤目圆瞪，埋怨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麦芽草不是你收的吗？你到处乱放，像头懒牛，净想着拉屎尿，我还得跟在你后面帮擦屁股。”小凤子不甘示弱，反击道。

“嘻嘻，小凤姐，别生气嘛！人家不是吃坏了肚子嘛！”小葛子忙陪笑脸。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大家都有责任。这种事，以后不许再出现了，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珙婷瞪了两人一眼，说道。

“小婷姐，忙死忙活累了一整天，功勋捞不到还挨了一顿骂，大家心里憋屈呢，就让我们发发牢骚嘛！”小葛子嬉笑道。

“那个母夜叉真不是人，看都没看收了多少药材，我们一刻不停地处理，差点没累死。这倒好，一句话，把我们的汗水都没收了！我恨不得咒死这恶婆娘呢！”小凤子愤然道。

“你们两个还嫌事不够多？”珙婷瞪了两人一眼，狠声道。

小凤子和小葛子对望一眼，见头儿真生气了，于是同时闭上了大嘴巴，可两人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服和憋屈。

珙婷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后头的小琳子，脸色稍微缓和，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小师弟，你叫白子琳？我叫珙婷。你应该没种过灵药灵草吧？好好跟着学习哦。”

“是，师姐。”小琳子看得明白。

珙婷应该是这帮女弟子的头，在这帮女弟子中很有威望。

“小师弟啊，你年纪小修为低，灵田里的活就不用勉强你啦。就在一旁呆着，等师姐我忙累了，就过来帮我捶捶背揉揉肩就行啦。”小凤子瞪着大眼笑咪咪道。

“对对，白师弟，你那份活师姐我包了。只要帮我捶腿揉肩就行啦。”小葛子也不甘落后道。

“呵呵，最好还能帮我们泡些灵茶来。”

“要是能扇扇风更好。”

“帮我搓澡更好……”

“搓澡？你要师弟帮你搓澡？哈哈……”

“哇，有人不知羞哦，哈哈……”

这帮女弟子视若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最后一位口不择言，更是惹得大伙轰然大笑。

小琳子更是目瞪口呆，这情形，以他想象中的大师姐们的形象差天共地……

一路的嬉笑，不知道不觉来到了一片宽阔的灵田埂边。

这片灵田非常大，土壤是黑色的，非常的肥沃。

略带湿润的泥土上，零乱地散落着不少枯枝败叶，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些枝叶应该是先前收成的药材遗留下的了。

灵田埂上，从人群中走出两位女弟子，每人从身上取下一个像小笼子般的东西拿在手里，两人同时轻声念了几声低沉的咒语。

这两人的话音还未落地，就在这瞬间，从笼子中飞出两团流光。这两团流光刚落地，便幻化成两头似牛非牛的怪兽。

此兽四肢粗壮，高大的身躯似一堵高高的黑墙，头部中央长着一只怪异的角，这怪角有一尺多长，平扁如铲。

这两头怪物抬起头，左右不停地看来看去，张着大鼻孔，喷着淡淡的白气，很是威武。

这对怪兽一出现，委实将小琳子吓了一大跳。

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跺，有些怯意地问身旁的一位师姐：“师姐，这是什么怪兽啊？好吓人！”

“呵呵，没见过吧？这是扁角犀，别看样子很凶，其实它们很温顺的，而且力气很大，是我们更重灵田的好帮手哦。”

“哦，是这样啊？”看着这对庞然大物，小琳子脑海里想象不出它们温顺的模样。

这两位女弟子单手掐指，口中轻吐咒诀。

两头扁角犀一个激灵，低头，歪颈，双脚刨地，“轰隆隆”奋力往前冲。

只见灵田里泥土翻滚，尘土弥漫。

半个时辰后，这几百亩的灵田被这两头扁角犀翻个底朝天。

剩下的十几位女弟子三人一组，前面一个取出一些灵药灵草的种子，如仙女散花般挥洒着，一颗颗种子如长了眼睛般，好不偏差地落入一条条小垄沟内；中间一个挥动着一把小锄头，将泥土拢盖；后面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半尺高，巴掌大，也不知道什么法器，细雨般的水珠源源不断地从瓷瓶口中洒下。

每一组的三人配合默契，宛如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一旁的小琳子眼界大开，既好奇又新鲜，他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新奇的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窗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

面对冷清的四壁，小琳子站在窗边，看着天边的月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涌上心头，心里很堵很堵，泪水不知不觉淌下脸颊。

他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奶奶，想自己的小伙伴们了。

这种感觉往前经常出现，可当时有白爷爷冷奶奶在身边，这种孤寂倒也不是很强烈。

如今，在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零零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一间空荡荡的小院子里，这种孤独很彻骨。

尤其是今天。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

这是傍晚时，他是无意中听到一位师姐说起日期才记起来的。

打小，每逢他的生日，都有很多人跟他一起度过。

可今晚，他却一个人孤零零的，陪他的，只有天边一轮的冷月。

“父亲，母亲，奶奶，小琳儿想你们了，你们在哪？”小琳子抹着眼泪低声哭泣。

无助，彷徨，孤单，同时涌上心头。

纤小的手臂，抱着小脑袋，缩在墙角低声呜咽。

再坚强的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却经历如此大的变故，此刻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哭着哭着，小琳子不时从宝囊里翻出零碎，这些都在青城时长辈、小伙伴送给他的小礼物。

小琳子一件件拿起来，泪眼婆娑看了又看，再一件件放下。

真是睹物思人啊！

小琳子心里更难过了。

一夜无眠，小琳子泪流到天明。

精神恍惚了一天，小琳子才将心绪抚平。

……

接下来的日子，小琳子就跟着这帮女弟子在药园里忙活。

当然免不了被这些师姐们开刷调侃，如随仆般被吆来指去。

日子不会在意人的喜怒，一如既往地前行。

六师祖新收一位记名弟子，但也没几个人见过，慢慢就淡出这些弟子的视野。

小琳子快乐的日子，也是短暂的。

正当他暗自奋力修行时，麻烦事又找上门来了。

这天一早，炼丹堂里的一位师姐过来传话，说裴师姐要找他，要他到裴师姐的居所去。

这位师姐还可怜兮兮地告诉他，那位小魔头也在，让他小心点。

小琳子头皮发麻，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这位师姐，寻到了一座小阁楼。

这座小阁楼依山而建，翠竹幽兰，各种小琳子见也没见过的鲜花摆满了整个前院，一阵阵沁人心扉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

小琳子精神一阵清爽，“好香啊！”他呢喃了一句。

“白师弟，别愣着了，上来吧！”一个清幽的声音在阁楼内响起。

这个声音，小琳子异常熟悉。

它的主人当然是他最为尊敬的裴师姐发出的了。

小琳子赶紧加快脚步走进阁楼。

阁楼内摆设不多，窗前一张茶几，几张凳子，屋角也有几张花几，花几上同样摆满了鲜花。

裴师姐依旧是一身淡青罗莎，端坐在窗前，说不出的清幽端庄。

“白师弟，别这般拘谨，你会炼丹吧？”裴师姐轻启玉齿，面带笑意道。

“恩，大师姐，以前我炼过一些。”小琳子想都不想，没丝毫隐瞒之意，在裴师姐面前，他根本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哦？你都炼制过什么丹药啊？”裴师姐轻声问道。

“师姐，我以前炼过解毒丹和一些治伤的药水药膏！”小琳子老老实实道，接着他从宝囊里取出了三张他视为宝贝的药方，递给了裴师姐。

“哦，呵呵，白师弟，你炼制的这些东西都是平常之物，凡人所用的呢。”裴师姐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微笑道。

小琳子有些尴尬地抹了抹自己的脑袋，傻笑道：“恩，师姐，其他丹药我还没炼过。”

“恩，这样吧，从今天起，以后你不用去种养部了，就跟着我炼丹吧。这里有一张辟谷丹的药方，先学这个吧。等会你去领几份药材，你试着炼制。不过可得炼成两颗上交。这个玉简是辟谷丹的炼制方法，你拿着去好好参悟。”裴师姐说完，递给小琳子一块手指大小的玉简，“玛玥，你带白师弟到左首的炼丹房内炼丹吧，同时帮他准备八份药材！如果这八份材料白师弟还练不成两颗辟谷丹，你可以再给他几份，不过，费用得从他的供给里扣除。”

“是，师姐。”小琳子身后的玛玥轻声回答。

小琳子心头不免有些紧张......

他来玉清馆也有个把月了，馆里发给每一位弟子的供给他也领过了一次，他领到了三块晶石，两块是馆里每月的供给，一块是他这个月来在灵田里干活得的奖励，同时还得了六十点功勋。

他已经体会到生活的不易，晶石的珍贵和功勋难挣。上次取宝物时，他看中一柄中品灵剑，但是要六千功勋！这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凑够？

玛玥带着小琳子告退走出阁楼，小琳子悄悄轻声问玛玥：“师姐，那炼制辟谷丹的药材贵不贵？”

玛玥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师弟心里想些什么，于是故意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