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命！”
……
他们是鬼，陈紫衣是生魂傀儡，鬼撕咬的当然不仅仅只是“肉躯”，还有灵魂。
陈紫衣痛得直想打滚，就像是有人用锯齿慢吞吞割裂自己的脑子，将她的灵魂锤成碎片……让它变成一块块无用的烂肉，无法拼凑起来的纸片……
好痛！
好痛！
可百鬼压在肩头，陈紫衣连抬手都费力，最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恰逢此时空中传来一道接一道的旱天雷霆，震得天地一动，紧接着，血肉一簇一簇地从陈紫衣身体上融化、掉落，很快就露出白皑皑的骨骼。
“啊……”
“……啊……”
陈紫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在一声声雷音中，归于寂灭。
待陈苗苗将厉鬼们都清理干净，再回头时，陈紫衣已经被咬得连骨架子都茸茸烂烂的了……
陈苗苗：“……”
好了，这下不用像慕容家借火种了，陈紫衣被百鬼撕成碎片吞噬殆尽，也叫因果循环了。
但陈紫衣死了，盛风呢？
陈苗苗慢慢走到盛风面前，想查看他的状况。
他耷拉着脑袋，半晌一动不动……
双手垂在身侧，指甲缝里似乎还有肉屑，尖锐的指甲泛着幽幽绿光……
陈苗苗轻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虽然是百鬼一起上来撕咬，可吃最多的人显然是盛风，而且不仅仅是陈紫衣一人，就连她当场敲死的数百厉鬼的残留力量，应该也被盛风吞噬了。
都是千年的老鬼，这些能量可不是盛风一个新鬼能驱使的。
盛风慢慢抬起脑袋，睁开的瞳孔里出现了重叠的瞳影，一边颤动一边艰难道：“我……脑中……好多……人……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陈苗苗眉头轻蹙，身边传来谛听那软绵绵的臭屁声音。
“啧啧啧，这个新鬼很厉害嘛，吃了这么多也没被力量撑爆，不过他快死了，除非他能一下跨入鬼修的行列，否则马上要‘嘭’，魂飞魄散啦！”
陈苗苗：“……”
盛风：“……”
良久的沉默后，盛风结巴道：“别……我……活该……对不……起……”
陈苗苗平静凝视他挣扎的神情，冷漠的神情让谛听乐了，笑道：“你不心疼吗？这个人曾经也是你的未婚夫呀。”
陈苗苗笑道：“你也说了，曾经。”
“嗯，也是。”谛听绕着盛风，惋惜道，“这个小年轻啊，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若他的命盘没有挪动，那么将来他也会成为一方人皇呢。”他的身边还有一颗更耀眼的星辰，谛听猜测，那是陈苗苗。
若盛风命运依旧，他会一直追随在陈苗苗的身边。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