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真正的狼,他会利用爬树,会用尖利的棍子做武器。
回到军营后的那几年,他更像一头狼,冲锋陷阵,阴险狡猾无所不用及,帮着纪老头迅速壮大队伍。
十七岁那年,血气方刚的他因为纪舒朗骂他是野种,狼生的畜生,他不顾劝架的纪舒恺大打出手,一脚踢在纪舒恺的胸口,使得原本身体孱弱的他吐血昏迷。
当时老爹不在,他让纪舒朗告了一状,于是纪舒朗藏了想要将儿子过继之心的父亲,以家法将他打了个半死。
到底是母子连心,母亲看不下去拦下了,否则,那老家伙是真心要将自己打死的,谁让他是挡了纪舒朗路的义子。
在母亲呵护照料下看到了他股沟的红痣。
一顿毒打换来了父母兄弟的相认,也值了。
这些往事他好久不去想了,可是突然跟莫东篱说起来,他也陷入了追忆,等自己回过神来,背上的人早就睡着了。
等莫东篱醒来时他们已经在大马路上,背了一大段路她腿子都麻了,找了块石头坐着揉腿。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莫东篱揉揉眼睛东张西望,远远看到一辆小型篷布车驶过来,她下意识跳起来躲在纪舒宴身后。
车子停在他们身边,跳下车的那个军官莫东篱见过,可不是那什么林副官。
“严副官?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送莫二小姐回海城了?”林副官问了句,侧头打量了一眼莫东篱,嘴唇不自觉的微扬起,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有些事耽搁了,林副官要去哪里?”
“哦,刚从十一军那边过来,正要回城,要搭车?”
“嗯。”
于是,莫东篱和纪舒宴上了后面的车厢。
听了林副官的话,莫东篱总算是清楚了,这严副官送自己回海城,还真是得了纪二少的令!
只是,这个纪二少怎么突然要放自己回家?连面都不见?
“林副官,你们家纪二少回海城了?”
林副官一滞,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的人,回答:“啊……是回了。”
“怎么了?”纪舒宴问。
莫东篱摇摇头,突然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从报纸上看到了,我母亲的养女嫁给了你们家大少爷,所以,我想跟二少见一面,商议一下我们的婚事。
或者,我不该对二少太有偏见。
也许,没我想象的那么坏呢?
林副官,你说你们家二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还是换女人如换衣服的人,是洁身自爱呢?还是风流成性只知道爬女人肚皮?”
这一连串的大帽子砸下去,林副官差点一脚踩到刹车上,尤其是最后一句。
‘爬女人肚皮’那种话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背地里的荤话么?
这二小姐,怎么就……
他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果然,自家二少脸色很是不好看。
在看看莫二小姐,冲自己甜甜的一笑。
“林副官,你怎么不说话,你放心,严副官他有把柄在我手中,他不敢乱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