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篱的确在一间客房内,茶水齐全,有洗手间,又沙发板床。
她已经被石井川问过话了,对这件事隐隐有了眉目,正在闭目养神想着如何应对,肖浥尘走进来了。
“阿篱……”肖浥尘一把抱住莫东篱,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怀中,面朝窗户却轻轻拍着她的被,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将军阁下问你什么,你都如实回答,不要有任何的欺瞒捏造。”
这话说给监听的石井川听了,但是他用手指在莫东篱背上传达了另一种讯息。
但他还是没有告诉莫东篱,告密者很有可能是夏瑛,他怕莫东篱太过震惊让石井川看出端倪。
“浥尘,是针对肖公馆的吗?你有没有查出是谁在背后使坏?”
肖浥尘摇摇头,和莫东篱坐到沙发上,一只手依旧握着她的手,担忧的说:
“将三年前发生的事捅出来加害你,恐怕是那些军统的特务。”
跟着‘军统特务’四个字,肖浥尘在她掌心敲下‘夏瑛’两个字。
果然,莫东篱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盯着肖浥尘,在他的眼神暗示下,咬咬唇,失声道:“他们害死了大哥还不够,又来害我们?”
“你也别着急。若是那些人倒不用惧。我就怕,是我们自己的人别有用心。”
“自己人?什么自己人?”
肖浥尘眼睛闪了下,徐徐道:“谁知道呢,我个性张扬桀骜,这两年在海城横着走,嫉恨我的人自然不少。而你呢,在做莫助理莫经理的时候,也有得罪人的时候。
如今看着我们二人如此幸福高调的活着,看不惯呢?挑着对你下手,再牵扯到我。”
莫东篱隐隐的,有些明白肖浥尘的意思了。她苦笑道:“敌在明,我们在暗,受这么点诬陷委屈不算什么。这些日子你也小心点,看好阳阳。
我这里,如你所分析,也不用着急,我相信,将军阁下不至于因为干女儿的事非要致我于死地。
我相信,莫须有的罪名,他不会强按给我。”
莫东篱点点头:“但愿吧,只要秉公处理就好。阿篱,我先回去,我一定要调出清楚到底是谁在诬陷你,我一定会将此人抽筋扒皮……呵,不用,我会让她尝遍特高课所有的刑罚,为你报仇!”
莫东篱又红着眼睛,抱着肖浥尘久久不愿放开,最终,在肖浥尘离开后颓然倒在沙发上。
喃喃道:“到底是谁如此恶毒。”
其实,她想说,夏瑛为何如此恶毒?她明明说自己不晓得姚栓子和那人谈了什么,为什么此刻却说,那个人将一件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姚栓子。
姚栓子将它藏在灵牌,被自己拿走了?
监听室里,石井川问纪舒宴:“肖浥尘,应该对这件事不知情。
之前韩丹碧的身份暴露,我便疑心过这个女人,她是韩丹碧最亲密的助理,就算不是特务,也不该全不知情。
我听说,圣约翰教堂的各种事宜,一般都是她替韩丹碧去做。”
纪舒宴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告密者为何才说出真相?属下觉得,肖浥尘分析的也有几分道理。”
“是人是鬼,这一次,我一定要挖出来。你去,不要惊动任何人,将那个夏瑛,连同牌位带过来。”
夏瑛,果真是那个女人。
纪舒宴几乎还能看到她眼底对莫东篱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