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东篱,愿意做肖浥尘的妻子,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肖浥尘,娶莫东篱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一生,只爱一人。
我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誓言,因为我本身,就是对莫东篱爱的承诺!’
这两人……
神父慈祥的望着两人,虽然他们抢了自己的台词,但他还是会祝福这两个彼此相爱的年轻人,继续将他们的婚礼进行下去。
交换戒指,拥抱亲吻,莫东篱只觉得鼻子发酸,面颊却有一滴泪滚落,沾到她的唇角。
她愕然,看到肖浥尘湿润的眼眸,滚动的泪光。
“阿篱,真好。”
肖浥尘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情缱绻而又满意的叹息道。
‘真好’两个字后面是他从仿徨少年到如今的尘埃落定,他最终不是单相思了。
这场婚礼惊艳了所有人,肖浥尘的深情打动了所有人,让有些老夫老妻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彼此的人,比如纪舒宴的父母。
即便是林姮,都有刹那的动容,甚至有一瞬在想,如果没有肖公馆的意外,如果自己没有遇到义父,是不是此刻站在鲜花浪漫中的新娘,是她。
纪舒宴坐在纪老太太身边,偶尔和老太太低声说说话,看着相拥相吻的两人时,目光也是久久的停留在莫东篱身上,这一刻,他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嫉妒肖浥尘了。
吴沛一如既往的脸色冷清,神情寡淡,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二人,不,望着莫东篱,想要将听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进骨子了。
那晚,收到肖公馆请帖后的自己醉酒,将夏瑛当成了东篱,可是后来,他还是在半醉半醒中推开了身下的人。
因为将夏瑛彻底的当成东篱,他才不能允许自己亵渎她。
他从未跟人说起过,也从不会有人晓得,莫东篱就是他黑暗生活中的救赎,是他刽子手生涯中的一缕芳香。
所以,就算不能在一起,就算无法拥有她,他也绝不会允许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伤害。
忽然之间,吴沛仿佛找到了自己继续生活在黑暗中的动力。只有这个身份,他还能护着她一二。
韩丹碧望着二人,目光有些许的飘忽,她想象中拼凑出和肖陌尘的婚礼愈发的消淡了。
只是没有人能看见她的心,更加的坚强专注了。
从此……她看向肖陌尘,他们两人,都可以放下心中的牵挂了,披荆斩棘无惧牺牲。
肖陌尘自始至终,脸上都是一个长者的微笑。他的目光从一对新人身上落到远处碧蓝的天空,在更远的地方,他仿佛看到了跟他同样隐身暗狱的同志,仿佛看到了战场上奋力抗敌的同胞。
纪老太太年纪大了,等新人敬酒后便同长子长媳先回去了。
草坪上的席面也是分了区的,那些个军政高官都在便衣特务的保护下,肖陌尘便陪这些人高谈阔论。
酒酣之际,突然外面跑进来一支士兵,管家连忙高喊‘黑木将军’到。
黑木凉川的突然到来引起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停止交谈,看向士兵簇拥中走来的长衫男子。
他一如既往的儒雅,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笑眯眯的走向一对新人,送上自己的礼物,亲手打开。
里面是一张日军政部的‘特别通行证’,两张去东京的特殊船票。
莫东篱茫然的看向肖浥尘,后者却也纳闷的问:“将军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大哥,你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