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浥尘这么一说,莫东篱陡然想起看到的激烈场面,忽然极其不舒服,恨恨的瞥了一眼肖浥尘,故意让他也不好受:“还真是,你都一路抱着我,会不会已经传染到你身上了。”
肖浥尘却手支着下巴认真回答:“这病不会通过表面接触而传染,它一般是通过血液、性行为传播,我只是抱抱你,又没有……”
天!莫东篱扶额无语。
她到底得有多想不通去招惹一本正经耍无赖的人。真的很想指着肖浥尘的鼻子让他立刻滚出去。
可到底,她始终不敢真正惹恼了,便冲他笑一下,连忙打断他说下去:“肖二少,谢谢你科普知识,现在,请你先出去,顺便带上门,谢谢!”
“好好洗,我先去睡了”。
终于可以离开了。
莫东篱松口气,刚站起来要去锁门,肖浥尘又推开门,叮嘱一句:“浴缸里的水已经脏了,重新换上。”
一秒,两秒,三秒……莫东篱数到十秒的时候终于没有任何动静了,她立刻跳下去锁门,一脸怒容。
旗袍也许不干净,如今一泡水更不干净。换水这件事谁说都是好话,可是经肖浥尘的嘴说出来为什么让人听着生气呢!
莫东篱气咻咻的走出浴缸带起一身的水泡沫淌在地上,然后,跨步幅度有点大了,就那么四仰八叉的摔倒,随着嗤的一声,旗袍叉撕开到胯骨上,露出一双玉腿几乎**的状态。
“肖浥尘——”莫东篱直觉得屁股被摔成了几瓣,疼的呲牙咧嘴,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
她发誓,她跟肖浥尘没完!
然后,肖浥尘居然就走进来,居高临下望着春光外泄姿势不雅的莫东篱,眸光流转,喃喃道:“你,确定不是想要勾引我?”
莫东篱羞愤交加,身手将那块破布往腿前一拉,堪堪遮遮春光,再也不想起来,就那么突兀的哭了,越哭越有劲,越哭泪水越多。
起初只是悲悲切切的呜咽,继而是嚎啕大哭,就那么平躺着嚎哭,也不管肖浥尘在面前,也不管自己此刻多狼狈。
这算什么,她自从遇到肖浥尘那天起,就开始颠覆了海城莫经理沉稳的形象,屡屡被欺负得狼狈不堪,这之前,哪个男人敢这么欺负自己……
肖浥尘愣了愣,看着莫东篱哭的那眼泪犹如滔滔江水,感慨道:“女人呀,还真是水做的。”
他伸出手,莫东篱不理。
他便又蹲下去搀扶莫东篱,她还是不动,就是挣脱了躺在地上不起来,哭道:“不用你管,你只管欺负我好了,在山城的时候你就欺负我,反正你有肖公馆,你有肖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你只管欺负我好了!”
“真不起来?”肖浥尘忽然软了声音,擦去莫东篱脸上的眼泪,温柔的望着她。
莫东篱打掉他的手捂着脸继续哭。
肖浥尘居然也躺下了,就在她身边挨着她:“你不起来,我陪你。”
呃……
莫东篱哭着哭着突然扭头瞪着肖浥尘:“你不是有洁癖症吗?你回去,别到时候犯病了又让我伺候!”
“为了你,只要你开心,我可以慢慢学着忍受!”肖浥尘的眸光清澈,映出莫东篱哭花的脸。
扑通,扑通……一时间两人无语,只听到心脏一下,一下敲打着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