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摊开，道：“五百万元。”
两个月前，华夏移动刚从华夏电信拆分出来，现在通讯行业的老大是华夏电信。五百万元的合同肯定是大单。苏醒竖大拇指：“了不起。”
王建国意气风发哈哈大笑，道：“谈了两个月，总算拿下了。”
“那发一下公告吧。”苏醒道：“股价拉升需要你配合出利好。”
客户名单增加华夏电信，按要求应该出公告。王建国乐呵呵道：“利好？”
苏醒点头：“是。”
王建国掏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吩咐完这事，问苏醒：“还有吗？”
拉升需要一步步来，利好需要一点点释放。苏醒道：“暂时就这样。”
王建国放下手机，道：“走，打球去。”
三人走到门口，只见远处一条黄龙席卷而来，漫天风沙遮天蔽日，几个在球场挥杆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风沙中。
“沙尘暴来了。”
“打不了了。”
“你们喝咖啡还是喝酒？”
三人重新回餐厅坐下，苏醒点咖啡，陆思盈点饮料，王建国加几样点心。还别说，餐厅的点心做得不错。
王建国从咖啡的品种产地开始谈起，继而谈到留学生活的种种趣事。
苏醒发现这货边说边看陆思盈，只要陆思盈稍微不感兴趣，马上换话题。
陆思盈呢，眉眼弯弯地听着，或是就着吸管小口喝饮料，或是瞟苏醒一眼，姿态十分闲适。
聊了半小时，趁陆思盈去洗手间，苏醒道：“王总，我记得你还没结婚？”
“对啊，连女朋友都没有。上学时一心想出国，回国后一门心思创业。唉，耽搁了。”王建国叹气。
苏醒看他。
王建国贼眉鼠眼张望一番，确定陆思盈没有回来，压低声音道：“小苏，你和陆小姐真的只是同事？”
苏醒翻了个白眼，道：“她不是说现在吗？你不懂现在的意思？”
王建国的脸瞬间垮了，过几秒道：“懂……你们，谁主动？”
苏醒眼望洗手间方向，陆思盈脚步轻快走来。
王建国立即闭嘴，再无闲谈的兴趣。
陆思盈看看苏醒，再看看板着脸大口吃奶油蛋糕的王建国，眉眼弯弯道：“沙尘暴不知什么时候过去。”
苏醒道：“没事，明天不用上班。”
陆思盈乖巧地“嗯”了一声。
王建国脸更黑了。
俱乐部组织人去救打球的会员，陆思盈走到窗边张望。
苏醒拍拍王建国的肩头，道：“老王啊，你和她不合适，年龄差距太大了。”
“老子亿万身家。”王建国黑着脸嘀咕。
苏醒笑：“信不信我到你这年龄身家肯定超过你？”
王建国瞪眼，做咬牙切齿状，低声道：“万恶的资本啊！”
资本的力量实在可怕，苏醒这次做新潮软件，保守估计，赚的不比自己的身家少。再过十几年，他能成长到什么程度，谁也无法预料。
本来做好在俱乐部留宿的准备，没想下午三点沙尘暴逐渐退去。他们离开的时候，王建国依然闷闷不乐。
空气中飘浮着颗粒和焦臭味，苏醒让司机先送陆思盈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