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全面渗透了“马久邑”,再加上被突击检查过,这里就更加冷清了;而这种冷清,无情的暴『露』了我们此刻的无能为力,不仅是我,连桃子都已经抽了半包女士香烟。
此刻,屋子里只有一只短腿的柯基在跑来跑去,这只柯基是铁男一个朋友寄养在这里的,桃子经常会在朋友圈里晒这只狗,说它承包了自己和铁男的所有笑点,但此刻,即便有这只狗,空气里也感觉不到有一丝丝快乐的气氛。
沉闷中,杨思思终于开了口:“桃子姐,你把狗粮放在哪儿了?我去喂狗吃点东西,你看它那么短的腿,急的都快上桌子了,不饿惨了,肯定不会有这么自不量力的想法。”
“储藏室的柜子里面。”
“我去拿……”
在杨思思准备转身的时候,桃子又喊住了她,说道:“思思,待会儿我自己喂钢铁(柯基的名字),你和米高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们不太放心你耶。”
桃子强颜一笑,回道:“这几年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我扛的住,没问题的……你们回吧。”
杨思思看了我一眼,征求我的意见。
我按灭掉手上的烟,对桃子说道:“我那边客栈确实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咱们回头电话联系。”
桃子点了点头。
我又对杨思思说道:“要不,你留在这边陪桃子吧。”
“也行。”
桃子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真的,有好多事情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我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铁男。”
最终,我和杨思思选择了成全桃子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想法,我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客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洱海、以及对岸那些安装在楼顶上的镭『射』灯所『射』出的光线……好似要洞穿一切。
……
摩托车旁,我对杨思思说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你客栈不是忙嘛,我去帮你。”
我没言语,就实际情况来说,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但杨思思不行,因为身份敏感。
“怎么,你是怕我帮不上你忙?……你别忘了,我可是一个被白『露』姐送到五星级酒店参加过培训的专业前台。”
“怕你和我要工资。”
“为了朋友可以随便拿出几十万的人,会开不起工资?”
我纠正了杨思思的说法:“不是随便,是两肋『插』刀……”
“两肋『插』刀啊……肾都快『插』烂了吧!”
我看着杨思思,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应对她的戏谑……其实,就语言能力来说,我未必比她差,但是我的这种能力会因为心情的影响而大打折扣;这个时候,我不太有说话的欲望,就更别提『插』科打诨了。
杨思思又绕着这辆她寄存在我这里的“小忍者”看了看,当她看到那块残缺的护板时,顿时脸『色』就变了,她冷冰冰的对我说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车子是怎么回事儿?”
“不小心摔了。”
“哪有那么多不小心,你压根就没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放在心上。”
“有啊,我已经托朋友在找原装的护板了,要是不放在心上,随便一块假货就能对付,反正你也不会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你骗谁呢?”
“没骗你,我这儿有和朋友的聊天记录,他人现在就在日本,这两天一直在帮我找原装的货源。”
“你给我看看。”
我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翻到那段聊天记录递给了杨思思看,杨思思确认了之后,面『色』才稍稍缓和,继而又向我问道:“护板都摔成这样了,你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耐『操』。”
“能不能正经点儿说话,什么叫耐『操』。”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应答,只是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香烟点上……说真的,我并不想回客栈去处理那些够烦心的事情,我只想在洱海边坐一会儿,然后去体会那种深入骨髓的宁静。
我承认,我对洱海已经有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总觉得在海的下面还有一个神秘的世界,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利益纠葛,也没有人间的风雨雷电。
被这种欲望支配后,我决定给自己十五分钟的时间,去面对洱海。
……
我在洱海边坐了下来,杨思思则坐在了她自己的摩托车上;她那双修长的腿,游刃有余的放在地上,就像一个『性』感的机车女郎,但这却不是我要欣赏的,我更愿意在这一望无边的夜『色』中去思考人『性』的奥秘。
就像铁男,我们在龙龛分道扬镳,为什么我好好的活着,他却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米高……你能听我一句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