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慕念晚送到医院大门外,霍靳深就驾车离开了。
之前来过一次,霍靳深也提前打过招呼,慕念晚畅通无阻的进入。
前往文殊静养的小花园,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人。
顾寒川手指夹着香烟,一点也不将不远处树立的禁烟警示牌看在眼底。
回头时,厌恶模糊了男人俊美冷酷的五官,他微挑眉梢,往她身后看了眼,“靳深没跟你一起?”
对于他,慕念晚是看不懂的。
不同于霍靳深,这个人完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冰冷的让人不想靠近。
有关叮当,她始终猜不透他到底是相信还是怀疑?
相信的话为什么叮当的那双眼睛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怀疑的话,又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还是说,在背后他憋着什么招。
抿了抿唇,慕念晚心怀戒备的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靳深轻笑,靠着一颗大树,不远处文殊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手心,手心里躺着一片树叶。
他将视线重新落回文殊身上,似真似假的道:“过来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公司这是要倒闭了?让你闲得没事留在海城不说,还来随便看一个跟你没任何关系的人?”
对于她的怀疑,顾寒川自然听来出来。
他掐灭手心的香烟,挑眉:“你在防备我什么?”
他问的直接,慕念晚心头一拧。
很快稳定心绪,看他的眼神也不在掩饰,“你也知道你喜欢乱来,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神经,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伤害我的朋友。”
“朋友?”像是听到了可笑的话,顾寒川重新看向慕念晚,没什么情绪的说道:“我以为对比把她当作朋友,你应该更恨她才对。”
慕念晚不解,不懂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咬在齿间的香烟燃了一半,顾寒川取下,任由烟头忽明忽暗,他忽而诡异一笑,“看你那么在乎那个孩子,她曾虐待过,你不应该恨她吗?”
男人狠戾的瞳眸骤然一眯,目光犹如实质一般盯着她,“还是说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慕念晚落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下。
果然,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吗?
她淡淡一笑,上前来到文殊的跟前,替她将滑下去的毛毯捡起重新盖在她的腿上,“她伤害叮当实非本意,她只是生病了而已。更何况这个孩子是她的,她身为孩子的母亲,不论她对孩子做了什么,我都没有权利去责怪什么。”
好在当初霍靳深说这个孩子是文殊的。
而且,文殊的眉眼跟夭夭却有那么几分神似,尤其是眉眼。
这恐怕也是他目前试探的原因。
“是吗?”淡淡一声反问,顾寒川将烟蒂扔在脚下碾灭。
片刻,才好奇的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关你什么事?”
顾寒川低笑一声,“跟我没关系,只是好奇这个世界上能让你放下仇恨去原谅靳深的恐怕只有那么一个人。你却为了她……”手指着文殊,他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是为了她的孩子而回到靳深的身边。”
“我以为三年前的事会让你跟靳深老死不相往来。”
慕念晚讽刺,“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希望我回到他的身边一样。霍靳深是你最好的兄弟,你这是自己不幸福所以连兄弟的幸福也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