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抬眸看她,目光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只是聊胜于无的勾了下唇,回答:“我以为你很清楚。”
贺姝唯绷着脸,垂在身侧的手捏紧,“霍靳深,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她是清楚。
慕念晚要的是什么?
她要自己去警方承认蓝夭夭的死跟自己有关,她要的是她为蓝夭夭的死付出代价。
那样跟赶尽杀绝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过去难道还抵不过她的一点臆想?”
“是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贺姝唯又问。
眼神也渐渐变得疯狂,“她在你心里就真的有这么重要?”
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出这样的十分之一的在乎,她也不会在死里逃生之后提出分手。
没有女人在被自己的男朋友掐着脖子威胁之后还能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忍耐着,等着他回来后跟自己解释,道歉、安慰。
可是他了?
回来了,可什么都没做,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消息。
她大腿受伤,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也不曾见他一次。
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
更别提这次受伤还是因为他。
却连一次等他来看自己的机会都不曾有。
她自然不甘心,也生气。
这才在他消失三个月后再出现后愤然提出分手。
却没想到,他仅是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答应了。
贺姝唯红着眼眶,她过去,忽然一把拽住霍靳深的手,她低哑更咽的道:“阿深,真的不行吗?为什么她就可以,我却不行?”
同样都是分开,同样都是三四年,为什么慕念晚可以让他费尽心思也要重新夺回来,而自己却不可以?
霍靳深盯着她,目光有些深幽。
为什么不行?
两年前寒川也问过相似的问题。
“都是将你甩了,你不过是用了三个月时间就从与小唯的分手事件里走出来,甚至还迅速喜欢上了一个未成年女孩;可她你却用三年布局就为了让她回到你身边,为什么?”
他的两段感情,顾寒川都看在眼里,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一个是可以结婚,一个是让我想结婚。”
这或许就是区别。
人一生或许会有很多个可以结婚的,但让你想结婚并且甘之如饴的恐怕只有那么一个。
而贺姝唯是前者,慕念晚是后者。
这就是区别。
贺姝唯眼神皲裂。
他的话并不刻薄,却让她跌落万丈深渊。
闭了闭眼,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怨恨。
她再睁开眼,嗓音更是沙哑得不像话,“所以,我没得选择是吗?”
霍靳深觑她一眼,冷漠开腔,“我说了,你只要满足她的要求。”
“去跟警方承认是我害死的蓝夭夭?”贺姝唯冷笑一眼,对上他的目光,“所以,你也相信蓝夭夭的死跟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