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来到慕念晚身边,伸手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扯到自己身边。
“需不需要,好像不是霍先生说了算。”贺东辰站起来,他笑了声,嗓音温和低沉,却不再收敛自己强悍的气势,对上霍靳深暗沉而冷冽的眸,又道:“毕竟,你也不是时刻都能陪在晚晚身边;更不能做到不让她受一丝委屈不是吗?”
“是吗?”男人淡淡的应了声,勾唇冷笑,他猝然转身,看向沉默的慕念晚,言语却是掩饰不住的咄咄逼人,“晚晚,告诉他,你不需要。”
被拽住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慕念晚蹙眉,并没能及时回应他的话。
男人英俊的侧颜冷冽而刺骨,不声不响却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他压低着嗓子再次开口,“晚晚,告诉他!”
慕念晚微微抬头,“你弄疼我了。”
她又垂眸看了眼自己被他拽住的手腕。
霍靳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手指下意识的就松了几分。
却没有将人松开,而是直接带到怀里半抱着,占有欲彰显分明。
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循循善诱,“晚晚,乖,听话,告诉他。”
慕念晚便头朝他笑,弯了眉眼,似笑似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跟他又没关系,不需要强调或者说明什么。”
转而,她又看向贺东辰,“贺先生你也看到了,你的出现只会给我带来麻烦。而且今后不论我是否需要,任何结果我自己都可以承担,不需要旁人为我做什么。”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可以还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至于爷爷那里,那是我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来做什么。”
她一句“只会给我带来麻烦”让贺东辰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是寒青的女儿,执拗完全继承了她父亲的。
也清楚,霍靳深既然来了,他们也不再适合继续谈下去。
只得起身,然后又将手里的礼物盒子打开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不管你怎么想,晚晚,看看里面是什么,再决定是否要接受我的礼物。还有,祝你毕业快乐。”
不再逗留,贺东辰转身离开。
当看清盒子里放着都是什么的时候,慕念晚眸光狠狠的颤了下。
须臾,她拉开霍靳深抱着自己的手臂,她将发丝拨到耳后,看了好一会那盒子,终是弯腰将盒子拿起,开口:“手术结束了吗?”
霍靳深看着被她拿在掌心的盒子,眸子沉了沉,“你要收下他的礼物?”
慕念晚迎上他冷郁的双眸,忽然笑了,“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一个毕业礼物而已。”
既然人家都送了,她有什么不好收的。
更何况,这也是他欠她的。
霍靳深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深沉又暗敛,喑哑的开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乖,扔了。”
指尖下意识的蜷缩了下,抿了抿唇,“如果我不愿意了?”
霍靳深轻笑了声,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晚晚,你应该不会想要惹我生气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