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细细嗦嗦的声音,唇瓣、脖颈是灼热的触碰,配合得天衣无缝,毫无间隙可言。
慕念晚承受着,没东西遮掩的身体贴着有些凉的皮质沙发还颤了下,忍着那股难受和想要推开眼前人的冲动。
倒是霍靳深,吻了很久,直到在她脖颈间种满瑰丽色的痕迹,方才停下来。
他单臂撑在她的脑袋旁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触及她紧闭着的双目,嗓音低沉粗哑,似还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这么不喜欢?以后我是不是碰你你都要一副受刑的样子?”
慕念晚猝然睁开了眼睛,她怔怔的看着眉眼弯着,眼底却不含任何笑意的男人。
“想离婚,却还要委屈自己躺在我身下,很厌恶?”
她看着那笑跃上男人的眉梢,却见压抑的怒火翻腾上幽邃的瞳眸。
慕念晚有些恍惚的抿了抿嘴角,再开口,声线亦轻柔暗哑得厉害,“凉,去床上。”她伸手,直接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埋入他的脖颈间,细微的呼吸打在他颈肩,激起层层颤栗。
他单手扣着她的腰,安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将她抱起,往一旁的大床走去。
慕念晚的感觉不是很好,心中藏着太多事,又带着芥蒂,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而身上的人,压抑的怒火和浴火在褪掉所有遮蔽物后犹如出笼的猛兽,俨然都要忘记去顾虑她的感受,急切的掠夺着一切,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的痕迹。
直到最后一刻,他死死的抵住慕念晚,双目凝视着神志似乎有些涣散的女人,一字一句,嘶哑又强势:“晚晚,这辈子我既然娶了你,那你就只能是我的妻子。”
灯光下,男人的模样似乎都模糊起来。
她浑身汗淋淋的,双手紧紧掐着男人的劲腰,头发散发,剧烈喘息时瞳孔深处似有什么炸裂开来。
男人的话很轻,褪去了怒火后是餍足的霸道和丝丝缱绻的温柔。
慕念晚没说话,只是松开掐在劲腰上的手,此刻只要看去,可见上面清晰的指痕。
可慕念晚没有去在意,霍靳深更没有。
他从她身边起来,捞过自己的衣服穿上,收拾好回头见慕念晚还躺在那里,半阖着眸,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
霍靳深重新回到床边,微微俯低身子,细心的拨开黏在颊边的碎发,“要回去吗?”
慕念晚没动,只是动了动睫毛,微微掀开一条缝看了眼靠近的俊颜,“你让人送套衣服过来。”
刚才衣服直接脱到地上,她素来有洁癖,虽然不至于太严重,但掉地上的衣服她是绝对不会贴身穿的。
温热的指尖在她脸上流连,听到女孩的话,霍靳深却是笑了笑,“娇气。”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冷漠残酷。
慕念晚记得,他不是第一次说自己娇气了,每次好像都带着一点旁人不理解的宠溺。
顾寒川说过,他喜欢宠自己的人。
这样看来,好像真的是这样。
因为是他的妻子,所以好像不论怎么作,被惩罚过来他依旧能够柔情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