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白冷笑一声,“晚晚还真是可怜,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
季亦辰面色渐渐沉了下来,然后扭曲.他的爱不如霍靳深的吗?
霍靳深可以为她做的,他都可以.霍靳深不能为她做的,他依旧可以.他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爱她,万事以她为先.尽自己一切的去爱她,难道不够吗?
路飞白像是看出他内心所想.他冷笑着讽刺道:“季先生,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扭曲了你的爱情观.”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不是你给了别人就得接受的.不是你想给的就是别人想要的.”
“不要说你是最爱她的人,从始至终你不过都是一个只爱自己的自私鬼.”
“为了对付老霍,利用晚晚.现在喜欢上,又利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她跟你在一起.”
“呵……”
路飞白看向他的目光就跟看一只恶心的臭虫一般,“你别提爱这个字,那是对它的玷污.”
季亦辰取下眼镜,本温润的目光此刻冰冷的犹如冰刀,直直朝路飞白刺去.他擦了擦镜片,很快又重新戴上,将眼底的那么杀意和戾气掩去.所有的愤怒和不甘也系数压下.低沉着嗓音道:“那也是我跟晚晚的事,跟陆医生好像没多大关系.”
要不是晚晚要求只接受路飞白的医治,他连出现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路飞白扬眉,轻笑:“是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过我现在是她的主治医生,应该有权要求季先生现在立刻离开,好让我的病人安心静养.毕竟……”
顿了顿,他笑得恶劣:“毕竟,我的病人看到你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季亦辰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捏紧,盯着病房内温馨的画面.回想自己每次过来她都冷漠的态度,一颗心像是被人拿着刀在绞杀.抬起的腿无力的放下,深深的看了里面的人一眼后,猝然转身离开.望着气急败坏离开的男人,路飞白露出胜利的笑容.更是幼稚的朝着他的背影比了下手指.小样,现在不能动你,还不能恶心你.也让你尝尝被恶心的滋味.病房内,一心都在叮当身上都慕念晚好像并不知道外面这短暂的交锋.这天下午,叮当都留在医院陪着慕念晚,直到天黑才由路飞白送回顾寒川那边.之后的几天的时间里,路飞白都会带着叮当一起来医院.而霍靳深从那天过后,也再次投入到忙碌当中.好像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情.有叮当的陪伴,慕念晚自然恢复得更快.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妈咪,这里这样画,对吗?”童稚的询问声响起.“这里需要这样……”慕念晚握着叮当的手,带着画了几笔,然后松开,“叮当试试.”
从那天叮当说画画不如慕念晚后,每次过来他都会带着自己的画具,然后让慕念晚教他画画.起先两人还画人物风景,到后面就是些奇奇怪怪的图样.不过,看着那细密的线条,好像要比那些风景图要有难度.“妈咪,这样对吗?”叮当落下最后一笔,将画册交给慕念晚.慕念晚盯着上面似残缺的图案,低垂的眉眼有些暗沉.片刻,她微笑道:“嗯,叮当画的很棒.”
得到表扬,叮当露出高兴的笑容.有些迫不及待的道:“那我晚上发给爹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