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是太好骗了,没劲!”薛神鹰嘿嘿的笑。
“你滚开!”薛麟玉把他的手臂甩开,大步朝前走去。
“哈哈,逗你玩呢!”薛神鹰追了来,仍是一把搭他的肩膀,“其实我也挺尊敬你的。你不错,你真的很不错。你居然能一口气把契丹给灭了,我特别服气。这话你信吗?”
“滚!”
“哎,哎,别走呀你!”薛神鹰又追了来,再又将他的肩膀抱住,“你送了我玉佩,我得送你礼物啊!”
薛麟玉站住了,“什么礼物?”
“嘿嘿,好东西!”薛神鹰拽着他跑,“来我帐篷你知道了!”
“不去!”薛麟玉连忙站住,“父亲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真不去?”薛神鹰戏谑的看着他,“你可是蓝田公子的儿子。”
“真不去。”薛麟玉一本正经,“我是薛太尉的儿子!”
薛神鹰笑了一笑,扔给他一串项链,“那这个送给你吧!”
“狼牙项链?”薛麟玉当然是识货的。
“准确的说,是狼王项链。近三十年来草原最厉害的狼群,用那个狼王的牙齿做成的。”薛神鹰道,“这是草原至高无的荣耀之象征,历来只有公认的最出『色』的勇士才有资格配戴。曾经它属于默啜,后来它属于我。现在,它归你了!”
“你认为,我有资格戴它?”薛麟玉怪的看着他。
“给你戴吧,废话真多。”薛神鹰拍拍屁股走了,“我去给薛家开枝散叶啦,你回去当你的小卒子吧!”
“喂!”薛麟玉连忙喊道,“薛家的男人要娶妻,可不能这么简单随意!”
“你当我傻吗?在遇到你娘太平公主之前,老爹倒是没有成亲,但他缺过女人吗?咱们兄弟俩青出于蓝长得这么帅,岂能给老爹丢脸?”
“咦,仿佛还很有道理……”
“你要来,赶紧!”
“不去!我可不能被你带坏了……喂,你、你你撒手!”
“来吧,小处男!哥哥带弟弟,天经又地义!”
……
摇摇晃晃的马车,薛绍垫着厚厚的好几层皮褥躺着,身的伤口仍是震得隐隐作痛。
一边痛着,他又一边发笑。
“他妈的,想我薛绍四十岁都还差着一截,恐怕要当爷爷了!”
“神鹰那个小混球,活脱脱的是第二个蓝田公子。可别把麟玉也带坏了,真是愁人!偏偏我还没脸教训他们,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还是艾颜骂得到位,这是不梁不正下梁歪……真是报应啊!”
“算了算了,入乡随俗吧!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当爹的多了去了!……嗯,我还是挺擅长安慰自己的!”
兵马到达雁门,赵义节早摆好了阵势出关迎接,阿史那忠节居然也在。
“阿史那忠节,你不错嘛,长本事了!”薛绍故意板着脸,“竟连我儿子的军功,你也敢抢。”
“薛帅息怒,忠节这不专程来赔礼了嘛?”阿史那忠节不敢造次,小心翼翼连连作揖。
“你打算怎么赔?”薛绍正『色』道。
“这个……”阿史那忠节小声道,“那得看,薛帅有何差谴了?”
“聪明人,我喜欢。”薛绍呵呵的笑,“赵义节八千兵马,我要了。”
“又夺兵权?”阿史那忠节眼睛都直了。
“咦,你干嘛要说又呢?”薛绍笑道,“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回又不是阵前对敌,所以算不得是夺兵权。你看我身后这些难兄难弟,个个带伤走路都没力气,这不正需要一支生力军沿途帮我押送俘虏吗?怎么样,割爱一下?”
“这事,我做不得主……”阿史那忠节苦笑道,“王孝杰才是主帅啊!”
“哦,那你去通知王孝杰一声,叫他赶紧把李尽忠的人头给本帅送过来。”薛绍正『色』道,“夏官尚书薛绍在此郑重提示,战场之争夺首级冒领军功,可是严重违反军纪的行为。这一点,你身为行军长史肯定记得吧?”
“行行,赵义节带走吧,带走!归你了,都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