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窈窕,安心上路!如有可能,我们会把你的话原样带到!”
剑光!
血光!
两把长剑同时穿胸刺喉而过,这样,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死去!
琳琅快如闪电的同时拔剑回鞘,我们的仁慈,最多只能到此为止。
……
薛绍睡了一觉醒来用了些饭菜,把妖儿叫来一起坐到了书房里开始誉写《六军镜》。前段时间薛绍颇费了一番精力磨制“钢笔”笔尖,失败多次之后总算略有小成。虽然这笔尖不是高端合金远没有后世的那么好用,但总算比毛笔的书写要迅捷而快速了许多。
妖儿对钢笔充满了好奇,戳破了很多张纸之后,她总算是能把字写到可以辨认了。
薛绍写了一阵觉得手酸,只能停下来稍作歇息。他不由得感叹,我还只是默写文章就这么辛苦了,那些网络每天都要写上数千上万字,该是如何做到的?那简直是生命的奇迹啊!
他正要再度开始下笔书写,有人噔噔噔的跑上了楼来,脚步十分仓皇。听那脚步声有些沉重和拖沓绝不会是武艺不俗的月奴,该是个男人。
薛绍放下笔,房门被拍响,李仙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薛兄、薛兄,出大事了!”
“门没关,进来。”
李仙缘一头闯进来,满面惊恐,“张窈窕被人杀了!”
薛绍惊愕的一下睁大眼睛,“妖儿,你去卧房誉书。”
“噢……”妖儿拿起书笔,连忙走了。
李仙缘急忙掩上门,抓住了薛绍的袖子,“两、两个女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穿白衣的女人!两、两把剑,一剑刺喉,一剑穿胸!当场就死了,好多人眼睁睁的看着,没人敢拦!据围观者传出话来,她们像是官门中人!”
琳琅!
薛绍心里猛然一堵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
李仙缘惊悚的看着薛绍,“薛兄,看来你猜道杀人者是谁?”
“你莫非就猜不到?”薛绍双眉紧拧握拳于身后,表情变得十分严峻起来。
李仙缘一掌拍到额头上,重叹一声“哎!!”
李仙缘可是一点也不笨,虽然他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如此太平盛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闯到别人家里去当众杀人的,绝非江湖匪类和地痞流氓,甚至不会是一般的权贵人家!……再者被杀的人是张窈窕,一个仅靠皮肉与诗文混饭吃的京城娼妇,又能和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
“薛兄,她……她为什么要杀一个娼妓呢?”李仙缘摊开双手,既纠结又苦恼好像还有几分痛心的叫道,“为什么?小生当真是想不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薛绍摇了摇头,悠长的叹息了一声,牙关紧咬,骨骨作响。
“她犯得着和一个娼妓争风吃醋吗?”李仙缘连连摇头重声叹息,“再说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别再说了。尤其不要再公开去说。”薛绍淡淡的道,“除非,你想死。”
李仙缘吓得浑身一颤,“不至于吧!”
“很至于。”薛绍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笔,连续的深呼吸,在纸笺上开始书写。
李仙缘不禁愕然,“薛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坐得住?!”
“安静的写字,能让一个人的心境变得清明和冷静,从而拥有思考的能力,想出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薛绍一边沉稳的书写,一边说道,“暴怒与冲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临大事而有静气,薛兄好气度!”李仙缘惊道,“但是,但是——张窈窕虽是一介娼妇,但她好歹和你一夜无妻百日恩,现在就这样被杀了,你不去做点什么?”
“我若不出现,她或许还能得个全尸下葬;我这时如果去看她了,她必然尸骨无存,甚至有可能连累一家满门。”薛绍的声音渐渐平静了许多,眼睛里面却是一片湛亮!
“呃!……”李仙缘一听,好像有点道理。薛绍如果这时候跳出来悼念张窈窕或是给她收尸下葬,不就等于是赶在太平公主的气头上去当众扇她的耳光吗?那样的确会把事情推向不可收拾的深渊哪!
“那薛兄作何打算?”李仙缘急道,“这眼看着麻烦大了,她都下了这样的狠手,下一步会怎么做?”
薛绍淡淡的道:“你是觉得,她会对我动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女人、尤其是小女人、还是皇家的小女人,生起气来那是什么道理也不讲、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的啊!”李仙缘都想拽起薛绍来跑了,你怎么还这么八风不动,都要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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