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韬看着他不吭声,老头笑了笑,开口道:“陈鹤,五道口的柱子。”
“陈鹤?”陈韬呆住了。
“你是陈鹤?”
听到老头自称为陈鹤,陈韬这才猛然想起。
爷爷李老他们起家那会,是有一个叫陈鹤的,和陈泽一样,都是爷爷的得力干将。
陈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老头,一开始他就觉得有些眼熟。
虽然已经老去,可眉宇间还能依稀辨别,和爷爷屋里那张合影上的一模一样。
“你不是......早就?”陈韬不解。
当年爷爷亲口宣布,陈鹤折在了洞子里,连个尸首都没留下,最后只能给他立了个衣冠冢。
“盟主费心了。”陈鹤呵呵一笑,有些感慨道,“这么多年没回去,不知道那边现在......”
陈鹤欲言又止,眼中有些期望的看着陈韬。
陈韬简单的说了一些近况,陈鹤的脸色也是跟着陈韬起起落落,当听到陈幽已经去世多年时,陈鹤的情绪再也收拾不住,不由得一阵唏嘘。
对陈家很多人来说,陈幽两个字,就是他们心中顶天立地的一座山。
爷爷死了,陈家人心中的那座山也就倒下了。
“终究还是没能躲得过啊......”陈鹤有些低落,原先满面红光的劲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好几岁。
“躲?”陈韬皱眉。
“没什么。”陈鹤摇了摇头,磕灭了烟斗,又往里压满了烟丝。
他皱着眉,眼皮压的很低,脸上的褶子像是要垂下来似的,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
久久没有开口。
陈韬见他没有动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罢了......”陈鹤缓缓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盯着陈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既然他选择了你,就有他的道理。”
这句话让陈韬听的不明不白,陈鹤也没管他,而是缓缓向陈韬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爷爷入藏,并不是一个人。
陈鹤,作为爷爷的心腹之一,也被爷爷悄悄地带了过来。
陈鹤,陈韬是听说过的,当年是陈家一处盘口的柱子,跟着爷爷白手起家,为陈家立过不少功劳。
只是后来就没有了踪迹。
当年,陈家迁坟和祠堂的事情刚刚开始动工,远在五道口的陈鹤就收到了爷爷的亲笔密信,让他去西藏候命。
和话痨皮猴子一样的陈泽相比,陈鹤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一个人。
如果说陈泽专心于各种器学,那陈鹤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武痴。
平日里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就算扎在人堆里,也很容易被人忽视掉。
爷爷曾说过,如果真要争斗起来,他不一定会是陈鹤的对手。
当时爷爷想借着陈家大兴土木的掩护做点什么,路人脸又实力不菲的陈鹤自然成了他最稳妥的选择。
两人秘密来到西藏,开始日夜不停地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陈韬问道。
“一根很特别的权杖!有点类似于现在的金刚橛,但比那玩意要长。”陈鹤示意陈韬不要打断。
爷爷几乎是发了疯一般,简直要把整个藏区翻个底朝天。
最终让他给找到了一丝线索,原来那件法杖属于一个人。
象雄王朝最后的王,李弥夏。
爷爷和陈鹤在藏区折腾了近乎半年的时间,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穹隆银城,并且在银城的遗址里发现了象雄王都的地下神宫。
几经波折,终于在神宫遗址里找到了那根法杖。
可他们的活动,被一群神秘人给盯上了。
随后的几个月里,爷爷和陈鹤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暗杀。
那些人的目的很明显。
他们不光是为了权杖,还要杀人灭口。
那个时候,爷爷和陈鹤完全被困在了藏区,孤立无援,无法抵挡那些人的围堵,他们的计划也被迫中断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他们也只能想办法逃离这里。
陈鹤长谈一口气,陷入了满满的回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