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摇没有应答,慢吞吞地走到小屋的另一侧,把自己刷马的工具放好。
她一边走一边想,王氏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来给长安看病买药的。就算是,她买的药,孟扶摇也绝对不敢给长安服用,万一是什么断魂散呢?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而且是一个震碎了孟扶摇三观的答案。
王氏难得对她十分热情,竟主动拉起了她的手,一边摸着,一边笑着夸道:“几年光景,我们阿摇出落地是越来越标致了,我瞧了都移不开眼。”
孟扶摇不动声色地把手撤回来,虽没有说话回怼,但这冷冰冰的表情显然是不吃这一套。
王氏自己得了个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屋子本来就小,也没什么家具,更没有坐的地方,她就显得更加尴尬了,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
孟扶摇掀开帘子去瞧长安。
长安已经醒了,撑起身子靠在墙上,脸蛋儿很红,嘴唇却又干又白,看到孟扶摇进来,面色痛苦地把咳嗽压了下去,叫人看得心疼。
等孟扶摇皱眉心疼的时候,他又故意拿出几分委屈来,向孟扶摇撒娇道:“阿姊,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倒!”孟扶摇忙不迭地出去把竹节筒拿过来给长安,看他一口灌下去,面色缓和了一些,才舒了一口气,想到受风寒的人不能总喝凉水,便又出去打水烧水了。
王氏来了那么久,竟连看都没看长安一眼,明知道他生病,水都不倒。
孟扶摇心里头更是别扭,不想搭理这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婶娘。
王氏被晾在一旁,一开始仅仅是尴尬,慢慢地就生起气来,冷冷说道:“原来我们阿摇不是不会干活啊,这手脚也挺麻利的。这样也挺好,以后做了人家的媳妇,也有做媳妇的样子!”
“媳妇?你说什么?”孟扶摇气不打一处来,本还想压着脾气,叫他们自己没趣离开,一听到王氏这话,立马猜到了她的意图,压了很久的脾气终于还是忍不住。
这具身体才十二岁,连葵水都还没有来,王氏竟丧心病狂地要把她嫁出去?
她在修真界听都没有听过,女子十二岁嫁人这种荒唐事,王氏竟然还真的干得出来。
她怒了,在王氏戏谑的注视之中,她冰冷地瞪着王氏道:“婶娘?呵……”她冷笑,“您可真会持家呢。不过,我跟长安并不是你家里的人,要把主意打在我俩身上,未免也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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