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才告诉林立,这么些银子,会有危险,票号会派专人负责将银子护送到指定的地方。
林立摆了摆手,“我自己叫了几十辆大车,就停在门外,我们自己人拉走就好了,这个运送的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陈秀才又提及清点银两一事,
林立再一次摆了摆手,“陈掌柜做事情,我们放心,不用清点了,何况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两,只要银库里的银子全部交给我,就可以了。”
陈秀才只好作罢。
江德福讪讪的说道,“这样吧,我跟着走一趟,就当是护送了。”
“不必!”林立态度很坚决。
江德福仍然坚持,“唉,你我多年未见,正好借此机会叙叙旧,山寨已经不在了,我也到你的绘春馆去认个门,今后可以常走动走动。”
林立拗不过,只好由着江德福,他当然知道江德福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的银子哪有人见了会不动心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既然江德福不怕死,那就由着他。
于是,一箱一箱的银子贴上了封条,被绑上了马车,形成一条长长的车队,林立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青云山票号,向着绘春馆出发。
张旦旦正在地牢里反思怎样才能重返地面,从上方传来了一些重物搬卸的嘈杂的声音。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林立取了银子回来了。
听这个响动规模,说明林立将票号的银子全都搬来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的心里预感到,距离他上去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一旁的刘老七昏睡了好一会儿,被喧闹声唤醒,这会儿慢慢的醒转了过来。
人因为失血过多,还很虚弱。
刘老七看着自己腿上的绷带,血显然是止住了。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沉思中的张旦旦,虚弱的说道,
“张旦旦,你救了我的命,”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你救过我两次了,上次我就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想要了随时可以拿去,这一次,他们把你抓了,其实也都怪我。我欠你的,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现在只想出去,只要你能帮我出去就行,”
刘老七想了一下,活动了一下他的伤腿,说道,“这事好办!你只要说我死了,叫他们下来帮我收尸,我自有办法助你上去。另外,告诉你件事情,林立将他抓来的女人全部关在后院的阁楼中。你如果想要救你的女人,可以去后院的阁楼找找看。”
张旦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