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娅回头跟白杨说：“不好意思，我朋友。”
白杨尴尬一笑，“没事儿，我先走了。”
“你怎么没走啊？”沈小娅冲着车里的人说。
陈文轩招呼她上车，“把饭吃了。”陈文轩把盖子打开，让她把早饭吃了，又问沈小娅：“今天怎么样？那老头没冲你发火吧？”
沈小娅刚喝了两口奶，抬起头来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陈文轩撇撇嘴，“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沈小娅仔细观察了一下陈文轩的表情，好像不是说谎的样子，自己也很纳闷地嘟囔，“他今天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今天给人的感觉，专业、博学、经历和经验都很丰富，观点也很有深度，跟上回满嘴脏话、骂街的那个老头，完全是两个样子。”
“他今天完全没有为难你？”
“没有，特别好。”沈小娅想起一个词，“如沐春风，如沐春风的感觉你知道吗？我现在回想一下，虽然他年龄那么大，那么丑，还驼着背，头发又黄又白，眼镜还那么厚，我真的觉得跟他在一块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我猜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女学生喜欢他。”
陈文轩放心了，但是又有点儿酸酸的感觉，“你可从来没那么夸过我。”
沈小娅回头看看陈文轩，撇了撇嘴，继续吃东西。
“小东西。”陈文轩敲敲她脑袋，“一会儿跟我回家。”
“不行，我得去图书馆，我晚上忙完了自己回家。你把我送到寝室，就走吧。”
陈文轩朝着办公大楼的方向看了看，“还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使唤过我呢。”
“那你愿意吗？”她抬着下巴冲他嘟嘟嘴，陈文轩笑着亲了一下，“愿意。”
求学的日子舒舒服服地过了一个多月，沈小娅对李翰文的看法彻底变了，也被他越来越精专的态度折服。暗暗下定决心要跟导师好好学。而导师也一次次地对沈小娅完成的任务也显得颇为上心，经常给她一些建议和想法。
而白杨却感觉跟得有点儿吃力，她大学时候就没有经常去泡图书馆的习惯，现在突然要她把图书馆作为经常驻扎地，她还很不适应。
白杨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黑眼圈，一直没消下去，原来是因为她喜欢熬夜通宵打游戏，作息不规律导致的。别看她在小组讨论中，话不多，但是一谈起网游，就兴致勃勃地，讲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而沈小娅作为游戏白痴，看着她兴奋的脸，根本听不懂、也听不明白她说的都是些什么意思，对此一点概念都没有。
这天，导师宣布解散以后，单独把沈小娅留了下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带过小学生的文化课？”
等白杨一走，导师就开口讲话了。
沈小娅不明所以，点点头。
“都带过几年级？带的什么科目？”
沈小娅不知道导师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就一一如实回答了。
导师向上推了推眼镜，想了想，“你下午三四点钟，一般都有什么安排？”
“一般都在图书馆吧。”
导师点点头，“你住哪个寝室？”
沈小娅满脸惊诧，究竟什么情况，但是还是回答了。
导师不停地点头，“好。”
沈小娅一肚子狐疑，不知道导师又打起了什么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