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他才仅仅是个孩子啊,究竟是哪个畜牲,这么丧心病狂的害了他!?
“孙儿,你也不要太激动了,这就是小然孩子的命。”
“从最初刘家的远房表亲一个个死去,再到前几天被抱养出去的李本根,再到现在的刘小然。”
“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整个刘家的血脉都得死绝了。”
作为镇长,林正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镇民一个个死去。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压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死的都是一家人?”
林森眉头紧锁,这个重大的信息,是之前询问刘小然中,他没有说出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刘家,不光要去,还得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一想到此,他连忙催促林正国:
“爷爷,我这就去洗漱,你也快些把锅刷掉吧,之后我们再马上去刘家吊唁。”
9:45。
还未到午间,太阳却已高挂。
在这炎热的天气下,似乎人的心情,也有些燥热。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的,丢下为娘啊!”
站在刘家的门口,随风飘来的是,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人到中年,遇丧子之痛。
这是无数父母都无法接受的!
进入刘家不到十米,林森便看到了灵堂。
在林正国的带领下,他象征性的鞠了三躬。
死者为大,这三个鞠躬,刘小然担得起。
“林镇长,林大学生,这是你们的孝白。”
来者是中年人模样,眼眶通红,一脸的憔悴。
看样子应该是刘小然的父亲。
这个坚强的男人,并没有像小然母亲那样失声痛哭。
因为自己儿子的后事,还需要他一手办理。
“小刘啊,节哀,节哀!”
林正国拍了拍刘小然父亲的肩膀,表达了一丝,完全没有作用的安慰。
而在另外一边的林森,则是趁机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到了刘小然的尸体旁边。
在一些地方,死者通常会穿上寿衣,在家里搁置一晚,等到第二天才会安排火化安葬。
安宁镇,自然也遵循这个习俗。
一张不大的竹子凉床上,被两个长板凳支撑着,而刘小然,就安详的躺在了上面。
他的全身,都盖着一张白布,只露出一双小小的寿鞋。
林森四处张望了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于是,他伸出了手,想要揭开白布,看看刘小然的具体死因。
近了,近了!
正当林森的右手,触碰到白布的时候。
忽然,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普通人揭死人白布,是会噩运缠身的。”
他猛地回头一看,不知何时,马未一站在了身后。
“嘿嘿,马道长,幸亏你阻止了我。”
林森收回了手,脸上挂着‘感激’的表情。
实则内心,却是大骂马未一,坏了自己的行动。
“马道长,今天上午六点,孩他娘才发现小然出事了。”
刘父走上前来,缓缓的叙述着:
“当时孩他娘看到小然的第一眼,就失声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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