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些人承受不住,捂住耳朵在原地打滚。还有些初入武功修炼的新手更是被直接震裂耳膜,七窍流出鲜红的血液来。
苏曦看都不看一眼,这些人中,有大宛之人,也有邻国的启魏国南临国之人。
他们的死活,与她何干?若是他们不搅这趟浑水,照样还是安生度日,可惜了,他们偏偏惹了苏曦。
杀手无情,她更无情。她知道,仅次于情的毒药,世人称作怜悯。可她怜悯别人,谁又来怜悯她呢?悲悯之心,她苏曦不需要!
苏曦与御司瑾在远处才开始有交集,最终汇聚到一起。
两位世子如何的感谢之情,苏曦一语带过,她现在,是时候改回逸州了。还有好多事情未做,云来客栈她还未接手,沐血花她也未曾寻到。
偏偏还有一事,从苏曦心头冒起。那便是初遇御司瑾之时,他的那一手点穴之法不学白不学,说不定以后真的有机会防身呢。
路上苏曦随意的与他们闲聊了几句,御司瑾的话很少,多说时间都是傻傻的凝望着前方,好像有心事。
“对了二哥,嫂子给你的究竟是何良策?都到现在了,你不会还藏着掖着吧?”
“就是啊,二哥,我都快疯了。现在洹河百姓传逸王贤德都已经传到京城来了,可我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何计策?”
御司瑾没有正面回答他们,只是道:“等你们回去就知道了。”
逸州与京城方向不一,四人只好分道扬镳。御司瑾许下不久回京的承诺,跟苏曦一同离开。若不如此,那两位世子说这么也要把她们留在京城。
看着天空中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两人心中分外感慨。
“真好,二哥终于如愿了。”
“嗯,整整七年,没想到真的能有机会看到这两人携手而行。”
“哪里携手了?明明手都没牵呢!”
“我这是比喻,比喻!”
“哼,天天就知道吹个破玉箫,看看二哥三哥(御嘉颜)都成家了,你还是个光棍!”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彼此彼此!”
“哼,玉箫,你敢不敢赌?”
“赌什么?”
“就赌我们谁先成家,你敢不敢!”
“好,赌。那你先说好赌注是什么?”
“嘿嘿嘿,谁输了,就赌我们谁输了,新婚之夜睡书房!”
“哇!要不要这么狠对你自己,不过既然你下定决心,兄弟我就不推脱了。”
“死黎萧,本世子才不会!我们走着瞧!”
两声同时响起的冷哼声,随后又回归平静。
却说苏曦乘坐雀尾雪鹰,一路飞驰翱翔,看尽江河山川美景,竟有些流连忘返了。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喜悦,御司瑾淡淡一笑,道:“不急,可以让坐骑飞慢点。”也好让她多看看风景,不是吗?
他还从未知道,他的凤曦丫头原来是这般喜欢人间景色。
苏曦赞同的放慢速度,她也是许久,未曾这般放松过了。空中无外人,她不必像之前那样明防暗防,也不必在人前作态。
“曦儿,喜欢吗?本王可以随时陪你来。”御司瑾慵懒撩人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扰人心弦。
苏曦没下线的红了脸,这个男人,真是她来到这个世上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只是他是否也会像林染那般,为了复仇……苏曦不想去想,她觉得,就这样维持朋友关系挺好的,她不加多想,他也不曾多问。
那些总是莫名其妙萌生出来的情感,就让她遗忘吧。因为苏曦永远难以释怀,情于她而言,就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
“阿瑾。”苏曦突然唤他。
御司瑾微微一怔,有些欣喜的看向她,她只在人前这样叫他,可她现在,这是何意?
“我们,能永远只做好朋友吗?”只是可惜,苏曦的下一句话却如惊雷,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朋友?她居然只是想和他做简简单单的朋友?御司瑾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咽喉哽咽,难以喘气。
“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余生都只想一个人。若是想寻伴侣,我想你是不二人选,可是……我真的不想……”苏曦眸中,是一层水雾都难以掩盖的伤痕累累,是决绝,也是薄情。
御司瑾心中泛起不尽的疼惜,他也许久未曾见过,曦儿丫头那副满脸受伤疲倦的神情了。他原以为,晴凉很好,能护她周全,保她无忧。
可现在看来……
“好。”御司瑾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有这么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