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你何至于在我阿爹去世后,还在我面前百般羞辱我阿爹。”
阿启用悲悯的眼光看他,嘲讽道:“说到底,你也只是我阿爹的手下败将而已。”
驸马静默片刻,他沉声问:“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与你何干。”阿启冷漠的回。
驸马却疯狂的笑了起来,他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步伐踉跄地离开。
阿启:“……”
好歹也给我解开绳子吧!
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阿启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他努力回想来京城之后遇到的一切,很快便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疑问埋在心里。
阿启被关了一天,没吃没喝,他心里反而记挂着宋以慕,也不知道她一觉有没有睡醒,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觉得宋以慕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他吹起了口哨,没一会儿几只老鼠从洞里钻出来大肆啃咬他的绳子。
绳子很结实,几只老鼠轮番上阵,一炷香的时辰也只咬断了三分之一。
柴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溅起漫天的灰尘。
阿启抬眸,宋以慕从天而降。
她快速走到他身边,掏出匕首快速将他的绳子割掉。
阿启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一圈红红的痕迹,有的地方还磨破了皮。
宋以慕眸中闪过不悦,拉住他的指尖往外走。
阿启跟在她身后,提醒道:“这里是驸马府,他不会轻易让我们走的。”
宋以慕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自信点阿启,绿珠儿在外面呢,我们赶紧走。”
阿启在心中为绿珠儿默哀。
两人从后门离开时,遇到了十几个家丁等候。
宋以慕正欲上前却被阿启反扣住手腕,在宋以慕疑惑的目光下,阿启笑着解释:“姐姐,这一次我想保护你。”
宋以慕没拒绝,躺赢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阿启上前吹起了口哨,片刻功夫府内蛇虫鼠蚁尽数涌现,将那群家丁团团围住。
阿启得意地看了宋以慕一眼,拉住她的手快速离开。
临走时,宋以慕还不忘喊回绿珠儿。
只是绿珠儿受了伤,溜得不够快。
两人一蛇在街上乱窜,身后是驸马府的家丁。
路过医馆附近的巷子时,百里阳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一次他表情凝重:“跟我来。”
百里阳带着两人进了一户大宅院,百里阳吩咐管家去准备些热水和金疮药,自己领着两人继续往里走。
见两人这狼狈的模样,百里阳没好气地说:“早就劝过你们不要招摇,现在被他惦记上了,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话是对阿启说的。
阿启抿紧嘴唇,半晌无言。
百里阳看向宋以慕,和缓地笑了笑说:“这里是我家,很安全,他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们安心住着吧。”
宋以慕冷静反问:“他算得上是你半个养父,你这样做,不怕他去你亲爹那告状?”
百里阳倒水的手轻微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溅在桌子上。他很快便缓和情绪,无奈地笑着摇头:“宋姑娘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是聪明人就不该拆穿。”
宋以慕没把他放在眼里,淡定地回:“我不管你和他在打什么主意,如何内斗,我只管阿启,谁也别想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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