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楚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把西厢房里那个女人给扔到水里去给洗洗脑子。
莫安应了一声就往外走,他得去找莫言,这事儿还得莫言干,活该,谁让他救人来着。
黄庄头见信儿已送到,便急忙带着自家婆娘走了。
公西楚气儿不打一处来,心想一会儿回去还好再好好教训教训她。
正想着,却见莫安苦着一张脸回来了,委屈的叫了一声,“主子!”
“怎么了?”公西楚斜眺着他,摆这一副怨妇脸干嘛?
“那个,华娘子去了那柳安氏的屋里。小的跟她说了,可华娘子却拦着小的不让动那柳安氏!”莫安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连主子交待的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好!
“什么?”公西楚既惊且怒,出了门就见莫言牵着马在院门口等着,显然是打算把柳安氏用马再运回到水潭里。
“华容华,你给我滚出来!”公西楚站在门口怒喊。
屋里面,半倚在床上的柳安氏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你出去吧,别让我带累了你的名声!”
华容华心里窝着火,自己救她就挨了一巴掌,现在又这么冷待自己,还真就起了撒手不管的心思。又听到公西楚在门外喊,转身就出了屋子。
“你喊什么喊?”华容华没好气儿瞪了他一眼,“显你嗓门大啊!”
公西楚指着她,“你是不是欠抽?知不知道你救的是个什么人?还竟敢拦着?你是疯了吧?就不怕别人也把你看成同类人么?赶紧的,把人赶出去,就算不再给她扔到水潭里去,也得赶出庄子!”
“凭什么呀?”华容华的犟劲儿上来了,把脖子一梗,“凭什么呀?捉奸捉双,要把她沉塘的话就应该把那奸夫一道抓来沉塘,凭什么让她一人受罪!”
“沉塘?”公西楚冷笑,“她那奸夫杀了人怕是早就砍了脑袋了,还想留全尸?做梦呢吧!”
一道尖历的声音传来,“表哥不是奸夫!”却是柳安氏不知什么时候起来,正扶着门框往院儿里看,此时,她苍白的脸上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公西楚,仿佛一头困兽,随时能扑上去撕了他。
“嗤!”公西楚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好似看一眼都嫌脏。
华容华到是好奇的转过头来,傻傻的问了一句,“那谁是奸夫啊?还是说你是被强迫的?那你得说出来啊,要真是被强迫的就不算是通奸,就不会浸你猪笼了!”
柳安氏仿佛想到了极为痛苦的事,紧紧的抱柱门框,指甲几乎嵌入到里面进都没有发觉,半晌冷笑,“就算说出来又能怎么样?那个畜生就会受到惩罚吗?反到是来帮我讨公道的表哥进了大牢!这世上哪儿还有天理?”
说到后来,柳安氏桀桀的阴笑起来,“不用你们赶,我这就去死,我要死在那个水潭里,然后日日夜夜的缠着柳家村所有人,让他们不得好死!”
这话说的就连公西楚身上都泛起了一阵凉意,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满面阴狠的柳安氏一眼。
柳安氏踉踉跄跄的往大门走,可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到地上不醒人事了。
华容华见状急忙上前去扶她,对皱着眉头的公西楚道:“你刚才也听到了,她是被强迫的,不应该被沉塘的,就救救她吧。”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公西楚有些不耐,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儿多了,他可没那么好心到处给人打抱不平去。
“那你也不能确定她说的是假的呀!”华容华白了公西楚一眼,趔趔趄趄的将柳安氏扶回屋里。
关好门再出来就看见一脸不耐的公西楚,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软声求道:“那个,你能不能请个郎中来帮她看一看?她的身上感觉都冰手!”
“凭什么?”公西楚挑眉。
华容华恨不能给他一巴掌,拽什么拽?要不是怕他真把人丢到水潭里去,她就自己去请郎中了!此时却不得不咧开嘴角道:“不是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总会有福报的。”
“呵,爷才不信这个,要是信这个,在战场上就等着挨刀吧!”公西楚满是不屑,却又气怒,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别人这么求自己!
华容华一噎,瞪圆了双眼,咬着牙,胸脯一鼓一鼓的。气了半晌忽地又弯了双眸,小步上前,殷勤的帮男人捏着手臂,“哎呀,你就发发善心嘛!难不成你是怕柳家村的人来找麻烦?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公西护卫呢!还怕那些小村民?”
呃,这般小意的华容华,尽管知道她不是出自真心,公西楚还是忍不住荡漾了一下,随后又虎下脸来,推开腻在身旁的女人,“少灌迷魂汤!”
华容华咬牙,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却还是腆着笑脸蹭了过去,“瞧您说的,怎么是迷魂汤呢?明明就是事实嘛!再说了,你刚刚也听见她说的了,可能有什么隐情,她是冤枉的呢!”
“她冤不冤关我何事?”公西楚挑眉。
我呸!华容华险些一口吐出去,总算知道世上这些冤假错案是怎么来的了,就他这种事不关已的态度,自己要是柳安氏,死了第一个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