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做那个挎身上的大荷包不是在这儿寄卖的有两个么?这些日子问的人不少,买的人却没有,你要有功夫,再做两个也成,我估计能卖动。”店掌柜看着华容华身上斜挎的大荷包突然想起来。
“哦。”华容华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自己慢慢走回了姜家,只觉得在古代生存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现在荷包的销路不好,估计以后她指着这方面吃饭要困难很多,工作又不好找,就算找到了,像上次在李府一样,累的狗都不如才赚那么点儿钱又感觉不划算。唉,以后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两天下来,华容华嘴里起了一个火泡,喝口水都疼。
过了二月二,姜文又去书院上学了,不在家里住,姜寡妇偶尔来过来做女红,华容华实在是没心情,就用家里剩的碎布和剩的碎皮花缝了一个小抱枕,偶尔捶上两拳解解压。
冯牙人到是又来过一次说是有人要雇浆洗衣服的,华容华嫌洗衣用的是冷水便有些犹豫,结果这活儿给姜寡妇要走了。
华容华一时竟成了在家里待着的‘不务正业’的人!这一天,她正在屋里皱着眉头拿着绣针缝袜子,忽然听到有人在敲大门。她以为是姜寡妇,结果打开门却是个不认识的货郎。
“你干嘛?”华容华警惕的问道,货郎一般都是挑着担子沿街叫卖,怎么就直接敲上自家的门了?
货郎的年纪不大,长的油头粉面的,他笑嘻嘻的打量着门后的女人,问了一句,“是华娘子么?”
华容华怔了一下,是来找自己的?可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哪?不由诧异的问道:“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货郎一听面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很是高兴,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华娘子,我是受红桃姑娘的委托带句话给你。”
红桃让他找自己?华容华更加纳闷了,“什么话?”
“说是让你抽空去她家里一趟。”货郎传完了话又眼巴巴的看着她,“华娘子,我这儿胭脂水粉,针头线脑的什么都有,你看你缺点儿什么不?”
华容华看了他两眼,只道:“行,我知道了。”说着就一下关上了院门,把还想推销自己货物的货郎给关在了门外。
货郎揉揉险些被碰到的鼻子,轻哼了一声,重新挑起自己的货担,往前走去,边走边叫卖。
听着货郎的声音远去了,华容华带着满腹迟疑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些日子愁着以后生计的事儿,再没去红桃那里,不知怎么就突然找上自己了。只是,今天的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是再去她那里怕是回来天就黑了,算了,就明天去吧,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要紧的事。
第二天,心里好奇的要死的华容华刚到巳初就赶去了红桃家,本来还想着上门做客应该带些礼物,又一想现在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还在乎那些虚礼干什么?何况又是她找自己!
做好心理建设的华容华在红桃大门敲了好久的门又叫了半天也没人来应,就在她转身想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没有睡醒的应门声。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红桃明显还没有睡醒的样子,青黑的眼圈配上乱糟糟的头发,穿着单衣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华容华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下午过来了,见她冻的直抱膀子急忙快步往屋里走,边走边问:“你怎么不多穿一点儿再出来?”
红桃也缩着头往回跑,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我还不是怕你等着急!”
华容华看她又钻回被窝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半晌问道:“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儿?”
“我哪有……”说了一半红桃突然停了下来,睡意惺忪的眼也睁开了,想了想问道:“你不是说要找活儿做么?找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华容华就忍不住叹气,“别提了,到今天我才知道人要活着是多么的不易!”她搬过一旁的凳子,坐着把前些日子去李府的事儿说了一通。
末了,她在一旁感慨,“以前还想着只要舍得出脸不管干什么活总能混口饭吃,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血汗钱!那天挣那三十文到现在我一文都没舍得花!”
红桃在一旁听得也是直瞪眼睛,到最后直接道:“我就说女人在外面讨生活不容易吧,你还非要犟,找个男人多好!”
华容华有些不爱听了,她受再大的罪也没想过要把自己随便卖给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反驳道:“只是不容易,又不是活不下去,再坚持下去说不准就不那么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