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华容华不认为硬拼自己有获胜的把握,她强忍住一脚踢过去的冲动,牵起嘴角假笑道:“伺候你们啊?也行,那你们说我先伺候谁呢?”
王哥一拍胸脯,“我是大哥,当然是我了。”说着,就伸手去捏华容华的脸。
华容华将那只在自己脸上做怪的油腻咸猪手打掉,然后上前一把挎住矮个跟班的胳膊,“可是,我比较喜欢强壮的男人。”
矮个男人本就是个好色之徒,此时软玉在怀,马上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笑呵呵的搂住华容华,“小、小娘子,算你有眼光,爷不止身材强壮,那事儿也比别人强,保准让你爽翻天!走,跟爷回家。”
“李二,你什么意思?”王哥一把揪住矮个的膀子往后一扯,“这女人得我先上!”
“凭什么呀?人家小娘子相中我了。”叫李二的矮个跟班不干了,回手就和王哥推搡起来。
王哥也火了,“我是大哥,得我先来!”说着,一拳就往李二的脸上砸去。
李二也不甘示弱,直接扑过去把王哥压到了地上,二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反倒把华容华扔在一旁晾着。
高个跟班看着两个朋友打成一团,本想过去拉架,谁知架没拦开,反到挨了好几拳。他愣愣的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人,突然盯上了一旁的华容华。
“都是因为你,我要打死你!”高个跟班心里明白,抬手就打一旁看热闹的罪魁祸首。
她一个人打三个人打不赢,可对上一个人还是敢试试的。华容华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高个的拳头,然后抬腿踢脚直击男人的胯下。
“嗷呜!”高个男人捂着下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机不可失,华容华扭头就跑,生怕那几人再追上来,一时竟有些慌不择路。
“站……住!”后面传来男人扭曲而愤怒的呼喊,吓的华容华险些摔倒,正扶着旁边的大门往后看,冷不防门突然打开了。
“啊!”华容华一个不察,险些摔到门里去,好不容易站稳身子,还不及回头看就被一只从门里伸出来的手给扯了进去。
“呜!”华容华想张嘴呼嘴,可嘴上却给人用指捂的死死的。
“嘘!”捂住她嘴巴的人竖起一根手指抵在鲜艳的红唇上示意她闭嘴。
华容华这才得出空来仔细打量按住自己的人,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约莫二十左右岁,脸上擦着脂粉显得有些白,眉毛画的有些黑,尖尖的下颔感觉能戳死人,淡粉色撒花长袄,领口开着,露出一片雪肌,头发要掉不掉的坠在头上,有几分慵懒。
“别出声。”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双杏眼满是好奇的打量华容华,噗嗤一笑,“你可真厉害,我还以为对上三个男人吃亏的得是你呢!”
华容华从对面的女人身上感觉不到敌意,心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抬手把堵住自己嘴巴的手臂推下去,直接问道:“你是谁?”
“我叫红桃,这是我家。”女人趴到门缝看看,回头道:“那几个人还在巷子口呢,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
“那就麻烦你了。”华容华连吓带跑的也累的够呛,便想着歇一歇也好。
红桃一笑,“有什么麻烦的,只要不嫌我这儿脏就好。来,进屋坐吧,外边还是挺冷的。”说着,她抱了抱手臂,踩着小碎步一溜烟跑进了屋里。
华容华眼见着一袭桃红色的襦裙如波浪般就飘走了,四处打量一下,这是一个类似于姜家的院子,三间正房,两侧厢房,木柴松松垮垮的堆在一旁,院子里到处都是和着积雪的泥土,显得乱糟糟的,看样子是没怎么收拾。
跟着红桃进了正房,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进了隔间,粉红色的纱帐直垂地面,画着春闺戏图的三折屏风矗立在眼前。
绕过屏风是一个约有三米宽的拨步床,上面垂着粉红床幔和大红流苏,床前烧着一盆炭火,火苗旺盛,一点儿烟都没有。
红桃在床上躺着,身上压着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随意的挥了挥手,“你自己随便坐吧,我怕冷。”
华容华回头,见在床的另一边有个圆桌,上面摆着几盘残羹冷菜,旁边还有两个酒杯,她看了看坐到了桌边的一个圆凳上。
“我是不是打扰你睡午觉了?”华容华有些不安的问了一句。
“睡什么午觉啊!我这是补觉呢!昨晚上折腾的太晚了。”红桃打了个呵欠,然后侧躺过来单手支着脑袋,“哎,我说你挺厉害的啊,一个人就把那三个男的耍的团团转。”
华容华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试探着问道:“你都看见了?”
“嗯,我起来去解手,听到外面有喊声就开门看来着。”红桃打量着华容华,衣着朴素,不施脂粉,看着跟自己到是不像一类人,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想起让他们自己打起来的?”一个本份的小娘子竟也敢把那种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