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笑嘻嘻的也不恼,“不捏啊?不捏那我陪你说说话?”
“滚!”华容华没好气的低吼一声,快步追上三柱媳妇。
“哎,娘子,你到是说明白,往哪儿滚呐?是抱着滚还是搂着滚啊?”这话一出口,附近闲聊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双八卦的眼睛在华容华和蟑螂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蟑螂知道了自己遇到的那个贵人是个有背景的,这条巷子的人都不敢惹他,行事越发张狂。莫小爷都指给自己了,前面这个娘子就是得罪贵人的人,自己要整治的也是她,所以说话更没顾忌。
华容华蓦地停住脚步,三柱媳妇一惊,急忙去拽她,“弟妹,咱们回去吧,别理他。”
“对,快回床上等着爷!”蟑螂笑嘻嘻的道。
“你说什么?”华容华面黑如墨,一步步的朝他走近语气危险的反问。
蟑螂却丝毫不觉,还犹自得意的道:“怎么?就这么性急?连到床上都等不得了?那也行,咱就在这儿!”一边说一边撩起衣襟去解裤带。
华容华一声不出,快步走到蟑螂身前抬腿就是一脚,正中胯下。
“噢!”蟑螂面皮抖了三抖,惨叫声拐了几道弯飘出来,两手捂着裆部疼的脸色煞白,可挨打却并没有结束。
“我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华容华一把揪过蟑螂稀疏的几根头发,开始用力的扇他的脸。
下面疼上面也疼,蟑螂的两只手不知该捂哪一块,后来把心一横,顶着巴掌把手伸向了华容华的身上,打算扯开她的衣服自己好脱身。
华容华不知他的想法,只是打了几下觉得手疼,而且自己也出了气就把手松开又在他下身踢了一脚。
刚巧蟑螂也把手拿开了,这一脚又踢个正着。
“啊!”蟑螂没防备,一下栽倒在地,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华容华冷哼一声,“下次再敢胡说就割了你的舌头!”说完,又狠狠的朝东院半开的大门狠狠剜了一眼才离开。
三柱媳妇远远的站着有些心惊胆颤的,生怕东院出来人,见华容华总算是回来了,立马扯着她回了自家院子。
围观的人也没想到华容华会突然打人,看着蟑螂那惨样,不由都感觉身下凉嗖嗖的,打这儿以后,除了*,华容华又添了一个悍妇的标签。
在地上躺了好半晌,蟑螂才缓过来,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了院子。
一进门就看见公西楚竟在门后站着,立时就委屈了,一抹眼睛,“贵人,您怎么没告诉我那女的会打人哪?”
看着蟑螂鼻青脸肿比自己当初还要凄惨的样子,公西楚的心里竟奇妙的感觉到一丝平衡,听见他的抱怨,不由冷哼一声,“挨了女人的打你还有理了?”
说完之后又有些不是滋味儿,自己不也是挨了女人的打么?
不知是不是给华容华打怕了,一连好几天蟑螂都没出来。
眼看就要进入腊月,铺子的收入一天不如一天,依着华容华直接关了铺子过年算了,可陆老太赚钱赚上了瘾,指着三柱子一家道:“这么多闲人都在家窝着干嘛,出去赚一文也是好的。”
于是,三柱媳妇跟何婶仍是忙活铺子上的活,三柱子和有余仍是拉着板车去城外砍柴回来卖,家里的活儿都推给了有福,陆老太每天都守在铺子里,生怕华容华吞了她的钱。
月底,华容华提出要分钱。每天赚的钱陆老太把的紧,开始还和她分,后来就往后推,她又不好成天为着一些铜板吵架只得依了她。
谁知,陆老太一梗脖子压根就不同意,“分什么钱分钱,眼看要过年了,这钱还得留着办年货呢!”
华容华恼了,“上次要分钱时你说还要进货等着过年一起分,怎么现在又说买年货了?合着我们干了这么长时间全给你买年货啊?”
陆老太三角眼一瞪,“你个该死的婆娘胡咧咧什么?买了年货你不吃啊?”
“哈,不是,要没这个铺子你还不办年货了呗?”华容华险些被气笑了,一指何婶,“何婶现在在铺子干活,按说工钱你也该出一半的,但上个月是我出的,还有大嫂,天天早起晚归的,多少也得给两个吧?”
“姓何的是你们华家雇的,工钱当然得你拿!”陆老太丝毫不怵,又斜了眼三柱媳妇,“怎地?你还想要我的钱?”
“我……”三柱媳妇脸一红,钱她当然想要,开了春要是回去建房子没有钱怎么建?可对着婆婆说要钱,她还真没那么大的胆量,最后只不甘的垂下头,低声道:“不是。”
陆老太冲着华容华扬了扬下颔示威,华容华直接转向一旁险些把脸埋到饭碗里的陆文平,“你是一家之主,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咳,都是一家人,慢慢商量嘛!”陆文平有些头疼,打算和稀泥,上个月就因为分钱的事儿吵过一架,好不容易推到腊月,现在又来了。
“有什么商量的?咋?这个家我说了还不算?”陆老太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盯着几人。
“婆婆说的当然算,谁让您是这个家最年长的人呢!”江兰笑眯眯的捧了一句,反正分钱也没她的份,她才不要让华氏好过。
“这么说,最年长就可以不要脸!”华容华气的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