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平自嘲的笑了一声,“不叫我相公了?以前你只在撒娇时叫我相公,后来江氏进门之后你就几乎没叫过。”
“我……”华容华的心快跳了两拍,难道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听!”陆文平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女人,“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以后你,好自为之!”
说着大踏步朝厅堂的门口走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才能被人记住。
啊?华容华不解的看着陆文平的背影,他在发什么疯?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跟公西楚有什么?呵!
这一天,陆文平没有上衙,回到家里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警告大家昨晚的事儿谁也不许再议论。
江兰有些不甘,“那娘子……”
陆老太也很不愿意,要是留着华氏,自己儿子的头上岂不是绿油油的了?“不提也行,不过华氏不能留,让她滚回华家去!”
华容华正好进来,把这话听个正着,不由冷笑,“让我回华家也行,把我嫁妆还我,还有买铺子的那十五两银子,拿来还我!”
“我呸!”陆老太一个高就跳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把人都勾搭到家里来了,还敢在这儿跟我横,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去浸了你的猪笼?”
“想浸我猪笼就先把奸夫抓来啊,否则我就去县令大人那告你故意栽脏,意图谋划我的嫁妆!”华容华很清楚陆家人并不敢招惹‘奸夫’公西楚,所以有恃无恐。
“你……”
“行了,都给我闭嘴!”陆文平一声怒吼把吵的正欢的婆媳两人分开了,他先对陆老太道:“娘,这事儿要再追究下去就得罪县令了,到时咱们一家人被赶出县城是小事,弄不好可能会性命不保!”
“啊?这么严重??”陆老太吓了一跳。
陆文平虽然说的严重些,却也不排除这种结果,他在县衙一年,各种阴暗的手段没见过也听过不少,底层百姓对上那些有权势的大人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也是他一直犹豫着不敢和公西楚硬顶的原因。
“华氏,以后你给我少出门,出门必须有人陪着!”陆文平对华容华也很是不满,要不是她成天乱逛不知什么时候招惹了公西楚,家里又怎会遇到这样的祸事?
什么意思?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华容华有些生气,又一琢磨,自己要是再嚷着去逛街,岂不是更惹他们怀疑自己外面有人了?虽然这些流言猜忌她是不在乎,不过成天这么吵来吵去也麻烦的很。
何况那个公西楚要是趁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来找麻烦怎么办?话说回来,昨晚他找自己麻烦时也不是趁着自己一个人时啊!这人,还真是……自己貌似惹了一个麻烦人物。华容华有一瞬间的后悔,不该招惹他的。
再仔细一想,最开始明明是他招惹的自己啊!根本不是自己的错,怎么一个个的都怪起自己来了?哼,不敢惹公西楚,就来拿自己大小声?!
“不让我出门,岂不是坐实了我与外人有染?”华容华可以容忍他们鄙视暗骂自己,却不能被圈在家里,所以便退了一步,“我要是正常进进出出的话,街坊虽然奇怪,但流言应该就没那么多了。”
“这……”陆文平犹豫了,华容华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只是要是再让她到处乱跑的话,不定又得罪什么人了。
“当然,以后我也不会自己出门,让何婶跟着我,或是让元娘跟着都行。”说实话,再让华容华自己出门她也是有些不敢的。
陆文平犹豫了好一会儿,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只模糊的说了句,“再说吧。”
一直等在西厢房门外的三柱子见屋里没人说话了,便蹭到门前道:“那个,娘,六郎,吃早饭吧,粥都热了两遍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陆老太可逮着撒气的人了,“你个剁手的偷儿,谁准你动我家的锅台了?谁让你做粥了?说,是不是那些粥都进了你们一家子的肚子?”
“没、没有。”三柱子吓了一跳,连连挥舞着双手往后退,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