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娘子踢伤了阿楚?”李文浩的语调沉了两分。
“呃……”陆文平的腿微微有些抖,怎么听着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要帮着公西护卫说话呢?
华容华有些看不下去了,这陆文平头上都有些冒汗了,这么紧张怎么打这场官司啊?
“大人,民妇冤枉!”咬了咬牙,华容华跪到了地上。她也不想跪的,可让她跟陆文平一样弯着腰岂不是更累?而且这样跪着说是不是显得自己可怜一些?
只是,委屈了自己的膝盖了,这一切都怪那个公西楚,姓公西的真不是个东西。
李大人看向跪在地上的华容华,“你喊冤,不是你伤了阿楚吗?”
华容华猛地抬起头来,“大人平时问案也是只听一家之言吗?竟连另一方的话都不让说?”
“咳!”李文浩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问案自是不能这么问,只是阿楚要是受了委屈也用不上到自己这儿来告状啊!八成只是借着自己的地方收拾人而已!既是如此自然要处处配合着他了,却没想到反给人捉住了把柄!
“放肆!你在质问本官不成?”李文浩一拍桌子,以气势威压跪在地上的女子。
“大人,大人息怒。”陆文平的汗真的下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华氏是胡言乱语的,我这就说她。”又扭头皱眉低声道:“华氏,你给我闭嘴!”
华容华也有些肝颤,不过戏已经开锣了,要是不唱完,那自己岂不是白跪了?索性一咬牙,挺直了脖子道:“大人,民妇不是质问您,只是想说几句话罢了。”
嘿,这妇人胆子还挺大啊,李文浩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示意华容华道:“那你说。”
“民妇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公西护卫,他昨晚突然出现在民妇家的院子里,趁着民妇的相公醉酒贪图民妇的美色,对民妇动手动脚的欲行不轨之事!后来附近的邻居赶了来才把他给惊走了,也是听那些邻居说他是大人您的护卫。”
“民妇开始还犹豫不敢告状,怕人说闲话,可后来又一想,民妇若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话岂不是凭白助长了他的胆量?那会有更多的女子遭受他的毒手。所以,民妇就是拼着个粉身碎骨也把揭发这个公西护卫的恶行,况且大人也不是个徇私的人!”
“还请大人做主!”
华容华这一番话说下来连气都不喘,直把另三个男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陆文平心中震惊不已,想不到平时只会撒泼吵架的妻子竟也有言辞如此犀利的时候,比那些堂上的状师也不逞多让。
李文浩的心中却是暗暗称奇,这女人这番话说的这么慷慨激昂的,自己听着都有些义愤填膺,而且还隐含威胁。自己若是不处置阿楚,岂不就成了徇私的人?
公西楚则是怒了,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放屁!”什么叫‘更多的女子遭受他的毒手’?难道他是采花贼不成。
“我说了,我到你家去是因为发现你是踢伤我的人,我自然要找你算帐,什么叫我贪图你的美色?你有美色吗?啊?”公西楚被刺激的咬牙切齿,恨不能上前一把掐死她。
李文浩打量几眼华容华,在心里认同的点了点头。北鹏的女子以瘦为美,特别是那种弱柳扶风的纤瘦更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这华氏虽说也有几分姿色,但败就败在长的过于丰满了。
“那谁知道你了,王八看绿豆,瞅对眼了呗!兴许你的初恋情人什么的,哪里长的与我相似吧!”华容华反倒不急了,在一旁闲闲的说着风凉话。
“哈!”公西楚被气笑了,“见过脸大的,没见过脸像你这么大的。”
“咳!”李文浩险些笑出声来,还是头一次看见阿楚被气成这个样子。
“大人,公西护卫夜闯民宅,调戏民妇该怎么定罪?”华容华不和公西楚打嘴仗把在一旁看热闹的县令大人给拽了下来。
李文浩清清喉咙,“阿楚,对于陆华氏的说辞,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公西楚恨恨的瞪了华容华两眼,“这位陆文书的娘子前些日子踢伤了我,昨天才发现她就在我现在住的院子的隔壁,我只是去找她讨个说法,并没有对她意图不轨,况且她也没有证据,也没什么邻居,不信大人尽管去查。”
“呃……”李文浩犹豫了下,阿楚这是要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