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并非凡物!”柴危楼眉头微皱,心中思索着对策。
他曾经斩杀过不少机关道高手,从他们身上也得过不少的机关心得,他明白,遇上强横的机关,若是不能从外边将其击破,就应该从内部让其击溃。
“破!”柴危楼打定主意,便将右手五指屏气,如同掌刀,顿时五指尖真气大盛,隐隐有刀锋之感。
对着虚空一劈而下,真气随之而出,一部分打在机关人的外表,另一部分则渗入机关人内部,将机关人的机关消息尽数摧毁。
也就是柴危楼如今到了开窍境大圆满的地步,能够自有如意地控制离体后的真气。若非如此,他是用不出来的。
“嘭”的一声爆响,金甲人四分五裂。
吴家众人见状,都是面如死灰。
“你们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柴危楼目光横扫全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都是低下头颅。
谁也不敢保证,这个老头会不会大开杀戒,还是不要让他记住自己相貌的好。
“柴危楼,我吴家认栽,可否只杀我一人,我女儿是无辜的。”吴星光见已经穷途末路,便主动认输。
他想认怂,保留一条血脉。
柴危楼却是冷笑一声,恨声道:“说的好听,只杀你一人?当初你们吴家阻我道路的时候,怎么不说只阻我一个人?如今形式不好,就想低头保命?做梦!”
“爹爹,莫要求他,女儿愿与您同生共死!”
正在此时,吴淑仪却是倔强地直起身,直直地看着柴危楼。
“孩子,你疯了,这个关头保命要紧,就是低头又如何?”旁边的吴星光赶紧拉了拉她的手,小声叫道。
“柴先生,我女儿平时娇惯坏了,请您莫要在意,只要您放过她,我一定告诫他不要找您寻仇。”
别的吴家人虽然都低眉顺眼的样子,但眼角余光都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暗爽。
毕竟是嫡出的大小姐,对这些人没有多少好脸色,如今有了性命之危,她又跟个愣头青似的出来挡刀,大家都是乐得如此。
有几个甚至趁着柴危楼愣神的当口,悄悄地溜出了吴家的大厅。
只不过,吴淑仪此刻却并没有低头。
她明白,所有的面子与尊严都是自己挣得,别人给的那是施舍。今日这个境况,有死而已。一味求饶,只会让别人看不起自己。
柴危楼饶有兴致地看着吴淑仪:“你就不怕死么?”
“我当然怕,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想让我死,我求你是没用的。”吴淑仪一脸平静地道。
“哈哈哈,吴星光啊吴星光,你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就凭着这份胆识,我也留她不得!”
柴危楼冷声道。
吴星光闻言,却是不再哀求,而是满脸欣慰地看着女儿。
吴淑仪脑海中浮现了一生中许许多多的事情,忽然想起了在安德那个少年跟自己说的话。
随即,她自嘲道:“吴淑仪呀吴淑仪,你嘴上说不怕,心中不还是怕了?一个不知名少年的妄言,呼声救命这样的大话,你也能信?”